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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年內多次出現在報紙上的人。

男人下車開啟另一邊車門，好讓安諾坐到副駕駛上。

原本平直的嘴角，在見到心心念唸的青年後立馬上揚了幾分，帶著點笑意：「來接你回家。」

大學選的是離家最近的，自然也是選擇了走讀。

安諾嘴有些撅著，不等他就今天早上男人非要在出門前抱著他啃了一通的事情生氣，賀長殊已經拿出了提前買好的蛋糕。

他實在是太瞭解安諾了，以至於在來之前，都想好了怎麼哄。

果然，見到小蛋糕的安諾眼睛立馬彎了起來。

瞬間忘記了自己剛剛在為什麼生氣，直接坐到了副駕駛上。

他朝已經看呆的同學揮手再見。

「賀、賀、賀」同學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終於能說出話了，可惜結巴了好幾次都說不完整，嘴開開的無法閉合。

安諾坐在副駕駛上探頭，好心提醒：「是賀長殊哦。」

賀長殊沖再次石化的人微微頷首，然後一踩油門，徹底遠去。

安諾坐在車裡，享用自己的餐前小點心。

賀長殊任由他在車裡吃著東西，絲毫不心疼自己上千萬的豪車會不會沾上奶油。

安諾一邊吃，一邊含糊著說：「今天我可以去研究所玩嗎？」

「你又要去見那條人魚？」男人平靜的聲音裡有一絲絲醋意。

安諾沒注意到自己今天晚上可能又要「遭殃」了，他嚥下嘴裡的奶油後反駁：「她是一個公主。」

至少在她的故事背景裡，她就是一個公主。

賀長殊眯了眯眼：「哦，還是一個漂亮的公主。」

安諾還是沒察覺異樣，跟著附和。

自從他上次去過研究院意外喚醒了她以後，她提供的人魚鮮血和眼淚都對研究院有重大的意義。

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他又去陪她玩了幾次，每次說完話，她的活力都越來越好了。

而她曾經問過一個問題，像他們這些沒傷害過人的怪談，有沒有機會獲得屬於自己的社會地位。

安諾當時想了很久，最後點了點頭。

只要有賀長殊在，那一天就不會只是個遐想。

賀長殊對他的遲鈍有些無奈，乾脆轉移了話題：「今天有發生什麼高興的事情嗎？」

儘管外人很難想像，監管局首席的私生活會是什麼樣的。

但其實他們和任何一對普通的甜蜜情侶沒有區別。

下班和放學後，兩個人會在回家的路上一起分享今天發生的事情。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安諾吃掉最後一口蛋糕：「唔，今天地精小老頭來見我了，他還給了我一份最新的收容所名單。」

裡面的怪談少了四分之三，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全是貨真價實的和平黨派。

那個轟動全球的app，創始人自然是收容所所長和賀長殊。

軟體的名字叫an。

合作的前提不僅僅是收容所為人類提供每天怪談最新的誕生點，還要求監管局要幫忙把那些過激派率先處理了。

安諾拿出名單翻到了後面的灰色部分，發現當初帶領自己進入收容所的瘦狗前輩也已經被收錄了，處理人正好是他身邊開車的男人。

他們似乎忘了，收容所的三大法則之中被加紅加粗的那一條。

以為弱小抱團，就能夠形成新的風暴，不過也只是被扼殺在搖籃裡的命運。

賀長殊只瞥了一眼那個名單，並不感興趣。

車子緩緩停在樓下，安諾抬起頭看到了他們住的那棟樓。

萬千燈火之中，屬於他們的那一盞燈被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