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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也變得有些長了，傅臨淵伸手撥開落在他額前的碎發，低頭輕輕親了親。

睡夢中的人似有所感，咂了咂嘴，翻身鑽進了男人溫暖的懷裡。

沉沉的視線落在那張安靜的睡顏上良久，傅臨淵無聲地嘆了口氣。

鬱白在哄他。

哪怕小人魚掩飾得很好，但男人還是察覺了他在哄他。

特別是在第十七次治療失敗後。

鄭仁義的甦醒預示著精神海的損傷是可以被修復的，在那之後，小人魚幾乎泡在了許一鳴的辦公室，希望幫助對方早點研究出更加高效的治療方法。

但哪怕臨床試驗一直有正面結果，那些新的藥劑用在傅臨淵身上卻彷彿石沉大海，一點效果都沒有。

鬱白每次都滿懷期待。

而每次期待都會落空。

然後他就會自己藏在房間裡偷偷抹眼淚，調整好情緒後再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地出現在他面前，笑著和他說下次一定可以。

讓人心疼極了。

……快點想起來。

快點想起來吧。

——

傅臨淵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熱鬧的集市正中央。

「頭兒？頭兒？」他身邊的易過容的杜克連著小聲叫了他好幾次，「離拍賣會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下面的人已經準備好了。」

傅臨淵頓了頓，才道：「好。」

杜克覺得今天的上司好像有些走神，但他也沒敢多問。

他們因為追查一批sa001而來到了塔爾星，沒有意外的話，今晚會找到很多有用的線索。

這麼想著，他道：「頭兒，那我先回去了？」

「……」

「頭兒？」順著傅臨淵的視線看過去，杜克才發現上司正盯著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小巷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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