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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筱相當高冷，只回了個謝。

溫文儀毫不在意，如果這位夫人真是夫人，別說還道了個謝，就是回了個沉默，溫文儀也會敬著捧著，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位就能救命。

戈筱並不在意別人的討好。

在她的印象裡，別人，別的妖精討好她不是理所當然嗎？

她，可是山大王！

當然，那是曾經。

戈筱緬懷往日的風光，開啟溫文儀的資料，直接給榮榮看。

她也不當榮榮是孩子，直接問他，「你覺得，你那梁媽媽有錢能買這山頂別墅，這華麗裝飾，還有這半箱的金銀珠寶？」

榮榮死死瞪著照片，不發一言。

相平瑩心疼極了，就要阻止，卻聽到榮榮說，「奶奶，我要聽！」

戈筱笑了，「沒什麼好說的，你那梁媽媽從始至今，都居心叵測。」

「至於那棟別墅，她是怎麼買的，」戈筱掃了一眼榮榮，「作為焦家的小少爺，你還是很值錢的嘛。」

不同於相平瑩，戈筱絲毫沒有保護小朋友脆弱心靈的想法。

多大點事，小時候吃虧，總好過長大了被人騙——那時候騙的可就不是一棟別墅，半箱珠寶，而是整個焦家，甚至是他的命。

榮榮徹底蒙了，眼眶紅紅的，喉嚨裡發出哽咽，「梁媽媽，我要梁媽媽……」

榮榮知道自己不討喜，不是一個好孩子了，梁媽媽說過，不管榮榮是好孩子還是壞孩子，她最喜歡的就是榮榮了。

榮榮咬著嘴唇，咬破了皮和血，「只有梁媽媽喜歡我……」

爸爸不喜歡他，好久好久沒見過爸爸了。媽媽也不喜歡他，不給他做風箏，不會親親抱抱他，甚至要他吃地上的菜……

奶奶是喜歡他的，但是奶奶不喜歡焦宅，不會永遠家裡陪他。他只有梁媽媽了……

戈筱挑眉，這位梁媽媽確實有手段，竟然能讓這小祖宗相信，只有她喜歡他？

真蠢，戈筱指指點點，肯定是遺傳了他爸！

相平瑩攬著榮榮，淚如雨下，「奶奶的乖乖，怎麼會沒人喜歡你？奶奶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相平瑩甚至妥協了，不就是收受賄賂嗎？知道錯就好，既然榮榮喜歡，那就讓她陪著榮榮好了。

此刻，戈筱就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反派，直接戳破榮榮的呢喃，「錯了，梁媽媽騙你的，她才不喜歡你，喜歡的是錢。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喜歡過你，那就是一個騙局。」

「只有最蠢的小朋友，才會相信的騙局。」

相平瑩放下榮榮，走到戈筱面前伸著手指罵，「戈筱，你瘋了？榮榮還只是一個孩子，即便要教育，難道不可以柔和一點嗎？」

就算是騙，騙久一點不就行了？

何必要戳破呢？

榮榮抬頭，看了看相平瑩，又看了看戈筱。

相平瑩被他這一眼，看得心都要軟了，眼淚跟著下來，「奶奶的乖乖，受大罪了。」

戈筱心想，哦豁，好像要被小胖子討厭了？

「我討厭你們！」

榮榮衝過來，不過沒朝戈筱方向沖，反而衝到飯桌，緊接著，把整桌菜全部都推到地上。

陶瓷玻璃的聲音，噼裡啪啦，響個沒完。

相平瑩張大嘴巴，愣愣看著。

戈筱看了一眼老管家，「再去準備一桌。」

正要繼續砸東西的榮榮一頓，眼眶全紅了，尖叫著一句「我最討厭媽媽了！」就沖開了眾人，上樓，摔上房門。

又自閉了。

戈筱感慨，我為什麼要用又？

一衝進房間，榮榮的眼淚就瓢潑而下，撕心裂肺大哭。

他捂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