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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行寒應了聲，又看他，「你很驚訝？」

鬱微星斂了斂思緒，「是有點，周合鄭不是做了很多善事嗎？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

「很多人都這麼認為，如果不是查到陳力行跟他有聯絡，誰也不會懷疑他。」秦行寒的語氣太冷，像是千年的寒冰，「有些人天生就會演戲，演著演著，自己都信了。」

鬱微星偏頭，城市燈火通明，窗外的燈光投照進來，他看見秦行寒的眼睛彷彿潑了墨一般，黑沉得嚇人。

鬱微星第一次看到秦行寒符合原著的一面，可他並不覺得可怕。

他知道，秦行寒這一面，其實只會對他厭惡的人。

秦行寒應該透過周合鄭，看到了曾經的秦家人。

秦家人也很會演戲，對著秦行寒和大眾演了十幾年的戲，只是他們不知道，秦行寒早已經不在戲裡，他站到戲外，冷眼看他們，尋找機會。

鬱微星不再深入這個話題，轉而說起家常，「你晚上要在我家吃飯嗎？」

秦行寒眼底的戾氣逐漸消散，聲音重回溫和，「可以嗎？」

「可以啊。」

鬱微星對他眨眨眼，笑著說：「我媽媽會非常高興。」

看著他的笑容，秦行寒說：「那就叨擾了。」

—

到鬱宅時，已經快要八點。

林珂把他們送到，自己就準備離開。鬱微星見他要走，叫住他說：「很晚了，你也一起來吃吧。」

林珂跟在秦行寒身邊多年，眼力勁兒是絕對有的，他婉拒了鬱微星的邀請，「我還有工作需要回去處理。」

聽了話，鬱微星也不再多勸，不過這邊是別墅區，走出去再打車有點遠，「那你等等，我讓司機送你出去。」

林珂剛要拒絕，秦行寒已經先說：「不用了。你開車走。」後一句是對林珂說的。

「那您……」

鬱微星擺擺手，打斷他，「沒關係，他可以住我家，或者開我的車回去。」

林珂看向自己老闆。

秦行寒「嗯」了聲。

林珂恍恍惚惚回到車上，回過神，又忍不住透過車窗看向並肩的兩人，看到秦行寒臉上的笑，忽然覺得挺好的。

路上鬱微星給白珍打過電話，告訴她秦行寒會來吃晚餐，這會兒他領著秦行寒進門，白珍聽到聲音，立刻過來。

她先是抱了抱鬱微星，又看秦行寒，溫和地對他笑笑，「行寒，把這裡當自己家就好，來，進來。」

秦行寒頷首，「好的，白姨。」

家裡沒有多餘的棉拖，鬱微星給他找了一雙未拆封的拖鞋，雖然是夏季款，不過家裡開了暖氣，氣溫保持在二十五六度，不會冷腳。

「你先穿，下次給你換。」

秦行寒眸色一暖，輕笑說：「好。」

三人進了客廳，鬱萬裡和鬱夜白都站起來，鬱萬裡早幾年在一次商務聚會上遠遠見過秦行寒一次，可他沒上去搭話。

時間過去太久，他不覺得秦行寒還會記得他，腆著臉上去認親，容易鬧笑話。

倒是鬱夜白跟秦行寒熟悉一點，為了談合作，他們這兩個月來已經見過好幾次。

他對秦行寒點了下頭。

鬱萬裡說：「這麼晚，都餓了吧，去洗個手，先吃飯，吃完再聊。」

白珍拍拍鬱微星的肩膀，「帶行寒去吧。」

洗完手，大家在餐桌落坐。

晚上是白珍親自下廚，蘇姐只幫忙打了下手，她給鬱微星夾菜，「多吃點，你都瘦了。」

她又給秦行寒夾，「阿姨不知道你口味變沒變，是按照你以前的喜好做的，今天匆忙了點，你也將就吃一吃。」

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