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請客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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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老見他老問價，有些好奇道：“怎麼的，你還能淘到一枚不成？”

趙源沒有否認，只是雙眼定定的看著他。

“你真有？”嶽老驚撥出口。

見四周人都望了過來，他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

“您說一下價格吧。”

“如果是真品，品相好的話，我能出到兩萬塊。”

趙源正要夾包子吃，聽到這個價格他的手微微一抖，片刻平靜下來才塞了一個包子進嘴。

“我有你收？”趙源吃完一個包子，穩定心神這才道。

“收。”嶽老說的斬釘截鐵。

趙源看了眼四周，搖了搖頭，嶽老明白他的意思，催促道：“快吃，吃完去聚福緣，那裡清淨。”

聽說是聚福緣，趙源微微點了點頭，他對那個掌櫃的印象還成。

嶽老又對賣包子的老闆道：“給我裝十個羊肉的包子，我要帶走。”

上桌的十個包子，嶽老吃了兩個，剩下全進了趙源的肚子。

兩人快速吃完飯，老頭會賬，再度進了城隍廟。

來到聚福緣的門口，趙源還刻意看了一眼昨天的拐角，發現那個假瞎子並不在。

“小楊，借你的地方使使。”

原本坐在櫃檯裡的楊慶和頓時起身相迎，看到嶽老身後的趙源，他表情微微一怔。

“這裡方便，拿出來看看。”

嶽老說著，坐到茶几一邊，還指了指另一邊示意趙源坐。

趙源沒有落坐，將口袋裡的東西掏了出來，放在了茶几上。

嶽老見他放下，就急切的上手，開啟象棋紙，先拿了一枚看了眼，然後搖搖頭放在一邊，

拿起第二枚時，甫一入手，他就輕咦一聲，這一枚銅錢壓手，有三四錢重了，鑄造的很厚實，

尺寸約在三公分多點，與之前那枚仿幣倒是差不多大。

外表有鏽質，但已經被人玩熟了，不管是本來的材質色還是鏽質，都帶著一層微黑的包漿。

正面一圈凸圓，中孔為方，對應古代皇權思想和一統天下的表現。

古人認為，天圓地方，因而在錢制形式上將這種宇宙觀反映出來，以外圓像天，以內方像地，天覆地載於一錢之中，象徵君臨萬方，萬宇一統，

自秦始皇一統六合，採用的就是這一形制。

當然還有說，外圓中方，是工藝的要求，或許兩個原因皆有。

嶽老的目光，重點在正面的四個字上，楷書浮刻旋讀：天眷重寶。

“份量足了，材質青銅，字型古樸清晰，天啊，這還真是一眼老的，真是熙宗天眷重寶折三大錢。”

嶽老看了好一會，又抬頭看了眼趙源，他很想問對方這枚錢哪來的，

但行裡的規矩，不問出處，讓老人家不好看口。

好一會，他嘆了口氣道：“小源，這個錢如果上拍的話，應該能高點，要不你…”

“你不想要了？”趙源面上微冷道。

嶽老突然笑了。

旁邊的楊慶和雙眼都快瞪直了，見嶽老放下，他第一時間就拿起來看，

嘴中喃喃，聲音太小也聽不見他說什麼。

“嶽老，您相不中？”

好一會兒，楊慶和小聲問道，如果看不中，那就是他的了。

“從你櫃上支兩萬五給我，我過兩天來帶給你。”

楊慶和雖然遺憾，但還是答應一聲，轉到了矮櫃之內。

沒一會，拿出了三沓老人頭放在了嶽老的面前，嶽老往趙源面前一推道：“數數吧。”

趙源數的很仔細，數完兩沓之後就往口袋裡一塞，將那沓最少的又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