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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山，也被鄭夭夭買了下來。
山頂。
有一座土丘。
土丘前是一座無字碑。
周蕭跪在碑前，一動不動，彷彿人偶一般。
良久。
燒過了香燭紙錢。
他坐在了石碑旁，安安靜靜的喝著酒。
天氣很好。
有太陽，也有風，土丘旁還有一棵樹齡並不大的樹。
帶來的酒很快見了底。
周蕭拍了拍石碑，臉上重新掛上了微笑，“改天，再來看您。”
樹的枝葉無風而動發，彷彿是在回應。
“走吧。”
周蕭招呼三人。
“心情好些了？”鄭野狐問。
“好不好，又能怎樣，道長說，鄭先生當年也是我孃的追求者之一，要說心痛，我這個和母親素未謀面的人，必定比不上鄭先生那樣來的心痛吧。眼看她被人折磨成那樣，一定覺得自己很無力。”
鄭野狐被戳中了痛處。
他苦澀一笑，轉移話題，“所以你現在能明白當年你母親為什麼會見死不救了嗎？”
“不是她見死不救，而是那個時候的她，已經沒有能力了。”
“可我們對外界的說法卻不能是這樣。”鄭野狐道。
“沒錯，這種力量太過於驚世駭俗。”周蕭深刻明白他的擔心，“而且這樣做，也是對我的一種保護。”
鄭野狐笑了笑。
他最怕的，就是周蕭的不理解。
但顯然周蕭要比他想象中來的更加冷靜。
“要不然，這麼多年，我恐怕早就被人盯上了。”
“謝謝。”
周蕭誠懇道謝。
鄭野狐卻又是嘆氣：“如果我們能早點找到你，也不至於讓周鐵柱老爺子那麼早就去世。”
“人各有命，如果我的這種能力可以早些出現，爺爺不至於去世。”周蕭想通了。
也就看得通透了。
“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那些人要抓我的母親？就單單是為了那種能力？”
“能力是次要的。”鄭野狐道。
“那什麼是主要的？”
“進化！”
“進化？”周蕭微微皺眉。
鄭野狐道：“你也看到了，眼下國內的異人和古武者之間其實是有矛盾的，其實也不光是這樣。還有就是異人不願意受到管制，他們甚至在想，如果可以讓全世界的人都變成異人，那他們不是就能光明正大了？”
“可這樣一來，就亂套了。”周蕭看得清楚。
“沒錯。”
“所以他們嘴上的進化，其實是假的，歸根究底還是為了滿足私慾。”
“他們想要利用這種能力來達到私慾。卻沒有想到，抓到我母親時，母親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能力，到頭來一場空，但他們堅持認為母親的這種力量可能是她藏起來了，就想著用折磨她的辦法迫使那種能力出現，可沒有想到的是，我母親是真的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想到道長的描述，周蕭到現在還是有一種無法遏制的衝動。
“這麼說，上次想要抓李靜雯的那群第三方異人，可能就是衝著這個目的來的。”周蕭的想法轉的很快。
鄭野狐點點頭。
鄭夭夭催促道：“行了，先走吧，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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