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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我的半個學生，只不過他不從警之後，就沒有再聯絡過了。”老人嘆了口氣，看著周蕭，立刻又說道：“不用緊張，你和靜雯之間的事情是一碼事兒，陳建生的這筆糊塗賬又是另外一碼事兒，他自殺也算是落了個好結果吧，我今天過來，只是來問一個說法。”
周蕭看著他，問：“什麼說法兒？”
“陳灝，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就這個說法！人都死了，落到了那步田地，總不至於讓他死了死了，還對這種事情耿耿於懷吧？”老人一臉悲哀，看著周蕭，眼神相當的複雜。
會有人透過dna檢測報告查到他自己身上，這是周蕭能想得到的事情，原本以為率先找上門的會是和陳建生十分密切的人，卻沒想到陳建生和彭家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淵源。雖然過去了這麼久，感情幾乎已經斷了，彭老爺子對他還是照顧有加的，要不然就算是過去了十年二十年，屍體變成了骸骨也別想知道真相。
“陳灝是他的親生兒子。”周蕭道。
“你……算了。”老人笑了笑，擺擺手道：“我就不問了，這是你秘密，都半截兒入土的人了，沒那麼多的好奇心。”
周蕭笑了笑。
包間裡安靜了下來。
三人靜靜品茶。
老人突然抬起了頭，視線那麼一掃，周蕭頓時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總覺著自己渾身上下都被他看透了。
“老妖怪。”周蕭心裡一咯噔。
彭玉見情況似乎有些不妙，挽著老人胳膊說道：“我二爺爺，當年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沒那麼誇張，不過那場仗確實死了不少人。”老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只是瞬間，消失無蹤了，凌厲的眼神也變得老眼昏花了起來，眼中充滿了一個老人該有的疲態。“是陳建生他爸……算了，人都死了，何必留戀往事。”
周蕭也沒興趣知道陳建生的往事。
人都死了。
塵歸塵，土歸土。
老人笑著道：“說點兒開心的事情吧，你的名氣，我可是早有耳聞，要不是靜雯那丫頭突然說起自己有喜歡的人，老爺子我還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有空來見見你這位大名人。”
周蕭陪笑道：“大名人稱不上，就是一個種地的。”
老人說：“不是任何種地的，都有膽子爬上懸崖去挖那株茶樹，說起來，老康就沒說那株茶樹是什麼品種的？”
“老康？您是說，康老？”
老人點頭。
“不知名的品種，康老也說不上來，說起來，滬市冬茶博覽會的日子也快到了。”周蕭總算想到了一件更要緊的事情。
“要拿新茶去參加？”老人問。
“嗯，不過在這之前，還得給這新茶取個名字，得有個名頭才行。”周蕭說。
“找許川友。”老人相當理所當然的說著。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許川友可以任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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