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災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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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徹底下了山，林曄與散兵並肩走在影向山的山道上，一路上偶會見到嬉鬧亂竄的狸貓與狐狸，看著它們無憂無慮地在山間撒野，林曄越發覺得應該要讓這一切保留下來。

稻妻的命運不應該如此曲折，它也應該美好一點，沒有眼狩令，也沒有反抗戰爭，更沒有鎖國令。

“你之後去前線的時候，便將這把弓還給那個霧切高嶺。”林曄將弓拿出來，遞給散兵。

散兵並不意外，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你無緣無故叫住那小姑娘就是動了惻隱之心。”他接過了那把弓，用手指彈了彈弓弦。

“飛雷之振弦啊，聽說這是如同神器一樣的存在，是稻妻最好的弓。”

散兵曾經聽雷電五傳的後人丹羽提起過這把弓，據說這弓在漆黑災厄降臨時就失蹤了，後來再無人見過它，稻妻的鍛造者中一直流傳著有關它的傳說。

散兵之間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有能見到它的一天。

胸腔的心臟微微跳動，散兵的臉色漸漸軟和下來。

想必丹羽也在為能夠遇見這把弓而感到高興吧……

“不是動了惻隱之心。”林曄胡亂抓了一把散兵的腦袋，“災難將至，戰爭即將爆發，我不是一個天真的人。戰爭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它是殘酷的，會死人，會血流成河，會死傷無數，我就算想救下所有人，到頭來也只有兩雙手，只能運用七種元素，我救不了所有人，但我覺得應該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讓每一個人都能有拼盡全力活下去的機會。”

散兵愣住了，瞳孔微微睜大。

林曄沒注意到，他只是嘆了口氣：“你知道我從淺瀨響手中拿回弓是想做什麼，我也相信你會知道分寸的，對嗎？”

散兵抿抿唇，輕哼一聲：“我只負責將東西交給他，若是他還是因此死在戰場上，就不能怪我。”

林曄哭笑不得：“當然，我只讓你去儘可能善後，沒讓你拼盡全力保誰，不管怎樣，這是稻妻人的戰鬥，想救人的，也從始至終只有我一個人罷了。”

……

林曄話音剛落，漆黑的夜空忽然劃過一道觸目驚心的閃電，慘白的光如白晝一樣照亮了周圍一瞬，緊隨而至的雷聲震得大地都彷彿抖了起來。

不，不對！

那不是雷聲造成的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腳下的大地在顫抖！

散兵被突如其來地晃了晃，險些摔倒，被林曄眼疾手快拉了一把。

他剛想說怎麼了，就見林曄的臉色忽然就變了，一臉冷然加肅穆，他看向了遠方天際，又看向了鳴神大社的方向，幾乎是立刻對散兵道：“開始了，你去鳴神大社找狐齋宮，我已經給她說了安排，你接下來便跟著她走！”

林曄飛快說著，金色的瞳孔亮了起來，在黑暗中如同兩簇微小的火焰。

散兵抓住他的手腕兒，來不及扭捏，問：“你呢？”

林曄愣了一下，看了看散兵的表情，嘴角忽然勾起溫柔的弧度，他出乎散兵意料地抱了抱他，輕聲在他耳邊道：“為我善後，乖，你跟著狐齋宮去，等我處理好這裡的事情，就去找你，肯定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他說完就放開了散兵，身影唰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散兵還有些發呆，他被林曄的反應嚇到了，也被他最後那句話震住了。

從未有人對他說過‘不會留下他一個人’這種話。

他習慣了人們的敷衍和利用，都忘記了在聽到這樣的話時，應該做出怎樣的表現。

但散兵的反應也很快，他幾乎是一刻不停地朝著鳴神大社跑去，他手上還有林曄交給他的任務呢。

風聲在耳邊獵獵呼嘯，散兵能聽見自己狂奔中急促粗重的呼吸，腳下的震動一直沒有停止，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