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汙穢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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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髮無傷，還在對他露出挑釁笑容的汙穢身上。

眼前汙穢不太對勁，這與他在五處結界中所感覺到的氣息不太一樣，眼前傢伙身上是很純粹的深淵氣息，甚至比深淵使徒身上的還要純粹。

林曄緩緩眯起眼睛。

按理說這個時間點，不管是出於空的牽制還是為了將他抓回深淵，深淵的主力都應該在坎瑞亞。

稻妻這種偏遠之國不應該存在這麼危險的深淵力量才是……

心思千迴百轉，林曄忽然站直，開口問道：“你是誰？”

汙穢愣了一下，高高挑起眉，很驚訝地看著林曄。最終他仍然沒有說話，只是主動朝著林曄衝了上來，手呈利爪狀抓向林曄的胸口。

林曄怎可能讓他如願，側身避開，單手抓住他的肩膀，將人狠狠砸在地上。

他用手臂將人脖頸扼住，哪怕被人指甲抓出傷痕也沒有退，只死死盯著他再問：“你是誰？”

汙穢的指甲刺入林曄的手臂，錐心的疼瀰漫開，林曄卻仍然面不改色，死死制住人，眼中漸漸湧現出陰狠。

“呵呵，我就是你啊，林曄！”

汙穢終於開口，聲音嘶啞如同破損的風箱：“你以為你一個人偷樑換柱離開深淵就能換得人生安寧？想得美，你以為真的沒有人察覺你的背叛嗎？！”

林曄愣了一下，思緒飛轉，就在他還要詢問什麼時，用力箍住的東西瞬間潰散。

他整個因此往前栽去，同一時間數道破空聲在頭頂響起。

神櫻樹中的汙穢不知何時竟然幻化出了數個他，同時從不同方向朝著他的死穴攻擊而來。

林曄此刻再想有什麼動作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以為自己今天註定要重傷時，眼前忽然一黑，周圍也跟著安靜了一瞬，下一秒他眼前再清晰時，周圍的汙穢竟然全數消失了。

他有些怔怔，慢慢起身，看著散發著幽幽紫光的神櫻樹根，心中疑惑。

“加布里爾？”

如果他沒有猜錯剛才那是黑暗的力量，而他身上能夠驅使此類權柄的只有加布里爾這個魔神殘魂。可林曄又有些不確定。

自從當初赫烏莉亞死後，他強行借用了四位魔神殘魂的權柄後，他就沒有再與他們產生過交流。

塞萊斯特說他們因為和魔神戰爭時期的自己爭搶權柄需要休養，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話，林曄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聽到加布里爾的聲音。

之前在他出神時提醒他的便是加布里爾，而剛才多半也是他。

只是林曄的呼喚並沒有得到回應，四位魔神似乎依然在休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