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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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待道。

奧羅巴斯一時語塞，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但最後還是化作巨大的珊瑚蛇帶著林曄朝著洞穴之上爬去。

從漩渦之中飛出，林曄興奮地歡呼。

水花在他們四周環繞，一顆顆水珠倒映著燦爛的金光，漂亮的就像是身處仙境。

奧羅巴斯這次沒有潛入海水之中，他浮在水面上，背部沐浴在陽光之下，馱著林曄在這片海域中游動。

暖洋洋的陽光落在身上，許久未見的太陽讓人覺得十分親切。

這一刻，林曄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奧羅巴斯想要讓子民見到真正的太陽。

這樣燦爛漂亮的金色不應該是白夜子民永遠也見不到的景色。

它應當被分享給所有人，應當無私的照拂每一個人，也應當成為每個人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作為一個虛幻的夢想沉澱在書裡和那些懵懂的靈魂裡。

林曄仰著頭閉上眼睛，臉頰被陽光照得白皙明亮毫無瑕疵。

“你說得對，奧羅巴斯。白夜子民應該沐浴在陽光之下。”

奧羅巴斯聽見林曄的話，他微微擺頭看著坐在自己背上的人，忽然就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好看，很漂亮。

他的頭髮和眼睛都彷彿在發光。

奧羅巴斯忽然覺得和太陽比起來，林曄更像是那個發著光照耀他人的人。

他溫暖，親和總是讓人想要無條件的信任喜愛他，是因為對於他所拯救的人來說，他才是那個太陽，生來就光芒萬丈。

……

回到蛇腸之路，林曄還有些意猶未盡，奧羅巴斯卻問起了正事：“你上次說有辦法讓白夜國到海面上去，應該怎麼做？”

林曄仰頭看著漆黑的洞穴，笑著道：“這就是一條現成的通路，不是嗎？只是對於白夜子民而言，它缺少了一個供人攀登的臺階罷了。”

奧羅巴斯很聰明，幾乎是立刻明白了林曄的意思。

只要搭建起足夠結實的臺階，這些海淵之民自然就可以登上他們夢寐以求的海面。

他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夢。

他站在巨大的珊瑚之上，看著白夜國的子民抱在一起喜極而泣，歡呼雀躍。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伊斯塔露會說想要將白夜國的子民送到海面上，需要耗費他的大部分力量。

原來如此。

他身上所覆蓋的珊瑚裡蘊含著他自身的力量，可以隨他心意變大變小，也可以隨他心意種植在任何地方。

用這些珊瑚作為攀登的臺階，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