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殘酷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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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凝聚起水刃劈來。

林曄穩穩落在地上，水刃殘能在他的面前炸開，無形的狂風將他的長髮掀起，那枚被他系在辮尾的神之眼悄然散去了熾烈的白光，草元素的標誌重新浮現出來。

“吼——！”

斷尾的螭獸發出憤怒的嘶鳴，林曄面無表情掃去一眼，聲音彷彿摻著寒冰：“閉嘴！”

螭獸的聲音戛然止住，與林曄默然對視兩秒後，瞬間縮小，發出嗚嗚的委屈叫聲。

眼前海神的身影在長針的攻擊下炸成了水花。

前路再無人阻攔，林曄沒有絲毫猶豫，運起風元素，衝向了歸離集的方向。

……

四周的水元素力量在加劇，似乎有彌散在外的力量正在緩慢回流入魔神的身體之中。

雄偉的硨磲閃爍著瑩瑩珠光，威嚴的海神便坐在正中央，與周身環繞著飛塵的塵王遙遙相望。

歸終緩緩吐出一口氣，對海神笑了起來：“歡迎，海神。”

硨磲中的魔神微微愣住，散發著水藍色光芒的雙眼打量著歸終。

在出發前，他了解過這個叫做歸離集中所有仙人的資料，據說這位塵王可揚塵，遮天蔽日不止幾萬裡。

當時他以為會見到一位高大如塔樓般的女士，可眼前的，卻是一個身形嬌小與人類毫無差別的女子。

這座歸離集中的魔神們，似乎都喜歡以這種更貼近人類的形體生存。

“你知道我要來？”海神用漣漪般的聲音詢問，表情略有好奇。

“當然知道。”歸終一如既往地溫和，好像面對的並不是什麼需要打敗的對手。

“我看到過有關自己的命運。也聽到過，他們的聲音。”

海神眯起了眼睛，輕聲重複：“你看到過有關自己的命運？”

“是的，很不可思議吧？”歸終眨眨眼睛，“地上的生靈竟然也能得見自己的未來，知曉如此危險的知識。”

海神沒有回答，歸終則繼續說道：“如果我們能不打架就好了，我其實更想和你坐下來談談，喝一杯茶，聊一聊人生。”

“我是在殺你的。”海神認真提醒。

“我知道呀，我已經準備好了。”歸終點點頭，“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了，歸離原的人們大概也已經撤離得差不多了，但似乎最後一個重要的觀眾還沒到。”

說到這裡的時候歸終的眼神忽然暗淡下來，她抿抿唇，問道：“他離這裡遠嗎？”

海神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歸終的問題。

他不太理解，有種與這些人格格不入的感覺。

“這個世界真是太殘酷了。”歸終嘆了口氣，忽然有些垂頭喪氣，“雖然是我自己選擇要死的，但其實還是有些小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