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一些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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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縈繞在周身，令林曄睜開了眼睛。

入目的不再是望舒客棧那間裝飾簡單的客房，而是金色的河畔。

林曄並不為此感到驚訝，因為這一次來到這裡完全是他主動的。

老者依然坐在河邊，這一次他正用腳邊的金色河水泡茶，見他出現也並不驚訝，反而主動給他倒了一杯茶，輕聲道：“要喝茶嗎？這可是用眾生命運泡出來的，尋常人可喝不到。”

林曄在他對面坐下，看著他淺金色的茶水嘴角抽了抽。

“不了，我沒有品味眾生命運的癖好。”林曄對此敬謝不敏。

老者勾了勾唇，自顧自端起自己的茶水喝了一口，閉上眼睛悠然自得地品味著，過了一會兒才再度睜開眼睛評價道：“味道很好，你或許應該嚐嚐，說不定會喜歡上它的。”

林曄不為所動：“不了，我膈應。”

“好吧。”老者也不勉強，端走他面前的茶杯，將其中的茶水隨手倒入旁邊的金色河流，這才漫不經心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林曄淡淡道。

老者慢慢給自己斟茶，顯得格外隨意：“請講。”

“散兵的任務是怎麼回事？”林曄首先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

“他尚未得到真正的新生，所以試煉自然還沒有完成。”老者慢悠悠說道。

他總是這樣怡然自得，好似世間一切於他而言都不過縹緲雲煙，可他對眾生萬物又如此瞭解，實在有種違和感。

“那要怎樣才能新生？”林曄不解。

承認自己的罪孽，直面自己的過錯，都已經這樣了，還要怎樣才算真正的新生。

老者看向他，再次喝了杯茶，才幽幽道：“新生，當是斬斷一切過往枷鎖。他尚有罪孽沒有償還，尚有仇人還未手刃，怎能叫做新生？”

林曄愣了愣，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那我還得等他償還完罪孽，殺掉博士才能結束試煉？”

老者點點頭：“但對你而言，這個試煉的第一步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他的選擇和他要做的事，你只需要稍作輔助即可。”

林曄懂了，也就是說對他而言這個試煉算是完成了，只是還有些後續任務需要關注而已。

“那好。”林曄點頭，緊接著下一個問題，“在沒有試煉的時間裡，我都可以自由安排行程，對吧？”

老者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只點了點頭。

“那最後一個問題，奧賽爾的靈魂好用嗎？”

老者的動作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角眉梢的皺紋顯得更加層疊，乍一看還有些可怖：

“怎麼，是來向我興師問罪的？難道我沒有救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