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當初的死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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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曄動作倏忽頓住，指尖距離空的頭髮不過幾厘，他卻停在了原地，臉色有些忡怔。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隱約感覺到這話不只是空在自言自語。

也像是他在說給自己聽？

心念一動，林曄忽地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稍稍拉開了和空的距離。

同一時間，背後忽然傳來石塊垮塌地聲音，接二連三，由遠及近。

林曄心中一驚，連忙回頭。

可他頭剛轉過去一半，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就忽然從身後探出，一把矇住了他的眼睛。

眼前陷入黑暗，林曄鼻尖嗅見了一股鐵鏽的腥味，很快意識到這恐怕並非什麼鐵鏽，而是血腥味！

“你是誰？！”

林曄一胳膊往後捅，捅到一個冰冷的身體，順勢一腳後踩，抓住那人手臂就想來個過肩摔。

可出乎他預料的是，他這一下竟然沒能拉動人。

身後人像是粘在地上了似的，一動不動，很是詭異。

耳邊傳來低低的輕笑，一個熟悉的聲音隨即傳入耳朵裡：“你想殺了我嗎？”

林曄一愣，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個聲音他怎麼聽著那麼像……他自己？

“你…”

林曄剛想開口，前方倏忽又傳來空低低的呢喃：“不要信…不要信……”

他忽然就閉嘴了，腦海中念頭急轉。

難不成這是幻覺？

想想空剛才說的那些話，很有這個可能性，不然他來這兒，為什麼別的沒看見偏偏看見了空，現在還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要知道上一次在璃月，他見到的是另一個人。

林曄思索間，身後的人又開口了：

“這五百年過得很好吧？都敢自投羅網來了。”

林曄也冷靜了下來，輕聲嗤笑：“自投羅網？我就是來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身後人頓了頓：“本事沒見長，倒是變牙尖嘴利了，你在外面也是這樣對別人說話的？”

“可不是誰都像你一樣討人嫌。”林曄嘴角微揚，忽然抬手回掃，一把尖銳匕首浮現在掌心，隨著他的動作斬向身後的人。

這一次身後人沒抓住他。

林曄旋身回頭，眼神凌厲，將身後的黑影攔腰斬斷。

這時候他才看清身後人。

的確是他自己，長相什麼的和他現在簡直一模一樣，只是氣質明顯比他本人要陰鬱很多。

林曄這一匕首將他斬斷，卻沒有流出血來，反而像是被攪亂的雲霧一般。

果然是幻覺。

林曄眯起眼睛，盯著眼前因為被攻擊而飛快消散的自己，耳邊聽到了一陣微弱的鎖鏈輕響。

林曄想到了身後的空。

回頭一看，哪裡還有空的身影，那裡只剩下了幾個空蕩蕩懸墜在半空中輕輕搖晃碰撞的鎖鏈。

林曄愣了愣，這才明白。

原來空也是他的幻覺。

那這片空間呢？

林曄心念一動，開始四下環顧周圍的景色，自己來時的紅色廢墟消失了，四面八方最後一點光線也熄滅了，這下子真的只剩下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哈……”一個低低的笑聲自極遠處飄蕩而來。

林曄瞬間警覺，四處張望。

那聲音他也很熟悉，依然是他自己的！

這片針對他的幻覺還沒有結束嗎？林曄心想著，覺得更加棘手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低低的聲音彷彿是從極為遙遠的地方傳來，林曄卻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倏忽回頭。

身後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中不知何時撕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