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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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曄閒庭信步，慢慢穿過守在酒店外面的愚人眾士兵，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攔他，好像沒有一個人看見他，全都任由他穿過封鎖線，慢悠悠地來到了屬於女士的居所。

女士還沒有休息，她修長漂亮的手中端著一杯如血般紅豔的葡萄酒，醇厚的酒香縈繞在房間之中。

林曄站在門口，盯著那杯酒看了好一會兒，最後狀若無意地嘆了口氣：

“說實話，我也開始有點討厭酒這種東西了。”

聞聲回頭，女士沒有對這位不速之客悄無聲息穿越重重封鎖的驚天之舉表示出任何驚訝或是好奇。

這畢竟是能一劍劈開孤雲閣的神人，能做到這種事情屬實正常。

只是他說的話……

女士微微挑眉：“怎麼，你酒品不好？”

林曄與她對視，意有所指：“我不太喜歡照顧喝醉了耍酒瘋的人。”

女士對他的話不以為意，仰頭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感受著那渾厚又有些苦澀地味道蔓延味蕾，片刻後才問：“你現在可以說了嗎，你讓我來蒙德的原因？”

林曄並不在意她沒讓自己落座的舉動，自顧自拖了根凳子坐下，單手撐著下巴看她，片刻後才緩緩道：“這得先從一個問題開始。”

女士挑眉：“願聞其詳。”

“你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嗎？”林曄想了想。

女士一愣，狹長的眼眸危險眯起，審視著林曄：“你什麼意思？”

“我需要幫手。”林曄淡淡道，“為了達成我的某些…目的。我選擇了你，為了得到你的力量，我可以幫你一個忙，比如改變你的命運，你覺得怎麼樣？”

女士沒有立刻開口，她似乎是在考慮林曄所說話語的可行性，許久才問：“你要如何幫我？”

“比如改變你成為魔女的既定結局，為此你與我簽訂契約，成功後你的靈魂和力量便都將屬於我。”林曄略微思索。

女士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你認為導致我變成現如今這個模樣的就是這種可笑的事情？”

“那如果給你一個選擇，一個讓魯斯坦活下去的選擇，你要加入我嗎？”林曄並不為女士的嘲諷而覺得生氣，始終心平氣和。

女士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即便戴著面具，林曄也能感覺到，她面具後的表情已經出現了皸裂。

等了片刻，她有些尖利的聲音在傳入耳中：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從不誇下海口。”林曄不為所動，“所以我邀請你來到這裡，尋求你的一個答案，是或者否？你想要魯斯坦活，還是要他在永遠成為記憶中一團無法聚合的灰燼？”

“……”

女士沒有說話，她紫羅蘭般的眼眸微微有些恍惚，彷彿從冰封的記憶深處窺見了半分久遠古老的回憶。

林曄也不著急，安靜地等待著，觀察著女士的反應。

其實就算女士不答應他也是會做這件事的，只是若是成功救下魯斯坦，如今這個羅莎琳或許就會跟著被改變的歷史一起消弭於無形。

林曄不太想看到這一幕。

不僅僅是因為可惜，也因為他確實覺得女士的力量還算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