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悲傷與幸福皆是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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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做的事情太難了，所以快樂就是要簡單一點，這樣才能讓自己保持良好的心態呀。”林曄笑呵呵的，半點不惱。

散兵看看他在陽光下彷彿在發光的側臉，抿抿唇，不再說話。

回到稻妻城的第二天，林曄就讓人將雷神之心送去給了女士。

女士也不知道收沒收到博士死掉的訊息，反正在獲得神之心後，當天便馬不停蹄地收拾好東西登上了返回至冬的船隻。

看著巨大的船隻緩慢離港，散兵問：“你就不怕她不赴約嗎？”

林曄淡淡一笑：“她會來的，放心吧。”

散兵輕哼：“我才懶得管你。”

“走，陪我去個地方。”林曄對他眨眨眼，回頭朝著紺田村的方向走去。

……

寧靜怡然的村莊坐落在離島到稻妻城的必經之路上，三兩個小孩笑鬧的跑過田間地頭，老人們三三兩兩匯聚在一起聊著天，青壯年則在田地裡耕作，整個村莊看起來閒適悠然。

其中一座屋頂上，紅衣的白髮少年屈膝而坐，手持一片樹葉放在嘴唇吹響，輕靈的曲調隨風飄蕩。

屋簷下，一位年輕的武士手中舉著杯盞啜飲。

一杯溫酒入腹，武士爽朗的笑聲傳入少年耳中：“萬葉，你真的不下來喝一杯嗎？這可是我專門從稻妻城買來的好酒。”

曲聲停下，萬葉無奈回應：“喝醉了你負責嗎？”

“哈哈哈……也不是不可。”武士大笑，再次飲盡一杯。

萬葉從房簷上跳下來，眼中盡是無奈：“你也少喝點，喝醉了不要賴著我。”

“那有什麼，今日又不遠行，何不把酒言歡，好好爽快一番。”武士說話間，第三杯酒已經入腹，“萬葉，來首詩助助興唄。”

“作詩需要興致才能有其意。”萬葉嘆了口氣。

“好吧，那我們來比試一番，如何？”武士握住自己放在一旁的佩刀，抽出半截刀鋒，興致盎然地看著身邊的摯友。

萬葉終於反應過來：“你喝醉了。”

“怎麼可能，我好得很呢！”刀身刷一聲輕響，萬葉早有準備，舉刀抵擋，雖然表情依然無奈，但眼神裡卻多了幾分鬥志。

兩人在庭院中切磋武技，完全沒發現，在不遠處兩個人正在看著他們。

散兵收回目光：“我來這裡就為了看看？”

林曄帶著笑容嗯了一聲，終於收回目光：“這個結局很好，我喜歡。”

散兵聽不懂他的意思，不過看林曄臉上那真心寬慰的笑容心情也跟著莫名上揚幾分。

“……你開心就好。”

太陽西斜，黃昏給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黃色的濾鏡。

林曄忽然感慨道：“如果悲傷和幸福都是世界上規律無常的一種表現，那我覺得還是幸福一點好，阿醒，你覺得呢？”

散兵沉默地看著遠處切磋了幾招後就躺成一團的兩人：

“我覺得……”

“就這樣吧，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