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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先秦】孟子
齊宣王問曰:“湯放桀[1],武王伐紂[2],有諸?”
孟子對曰:“於傳有之。”
曰:“臣弒其君,可乎?”
曰:“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3]。”
註釋:
[1]湯放桀:湯,商朝的開國之君。桀,夏朝最後一個君主。放,流放。傳說商湯滅夏後,把桀流放到南巢(據傳在今安徽巢湖一帶)。[2]武王伐紂:紂,商朝最後一個君主,昏亂殘暴。周武王起兵討伐,滅掉商朝,紂自焚而死。[3]以上五句意為,殘害仁的人叫作賊,殘害義的人叫作殘,殘賊之人叫作獨夫。我只聽說誅殺了獨夫紂,沒聽說殺害國君。
原邊注:
《周易·革·彖辭》:“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
點評:
本章論湯武革命。孟子雖承認君的統治地位,但並不把君看作是最高的,君之上還有天,而天又是民意的代表,所謂“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故君主不過是上天推選的管理者,只有行仁政,保民、愛民,其統治才具有合法性;若殘仁害義,便成為人可誅之的獨夫民賊。正是基於這一點,孟子肯定了湯武革命的正當性和合理性。誠如學者所言:“人君上面的神,人君所在的國,以及人君的本身,在中國思想正統的儒家看來,都是為民的存在……可以說神、國、君,都是政治中的虛位,而民才是實體。”“即使從統治者的角度來看,不僅那些殘民以逞的暴君汙吏沒有政治上的主體地位,而那些不能‘以一人養天下’,而要‘以天下養一人’的為統治而統治的統治者,中國正統的思想亦皆不承認其政治上的地位。”(徐復觀《學術與政治之間》,臺灣學生書局1985年版,第51—52頁)“孟子之政治思想,遂成為針對虐政之永久抗議。”“專制時代忠君不二之論,誠非孟子所能許可。”(蕭公權《中國政治思想史》第1冊,遼寧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87—88頁)
孟子·梁惠王下2.9
作者:【先秦】孟子
孟子謂齊宣王曰:“為巨室,則必使工師求大木[1]。工師得大木,則王喜,以為能勝其任也。匠人斫而小之[2],則王怒,以為不勝其任矣。夫人幼而學之,壯而欲行之,王曰:‘姑舍女所學而從我。’則何如[3]?今有璞玉於此[4],雖萬鎰[5],必使玉人雕琢之。至於治國家,則曰‘姑舍女所學而從我’,則何以異於教玉人雕琢玉哉?”
註釋:
[1]工師:管理各種工匠的官員。[2]此句意為,木匠把木料砍小了。斫(zhuo):砍削。[3]以上四句意為,人從小學會一種本領,長大了就要運用,大王卻說:“姑且丟掉你所學的來聽我的。”這樣行嗎?[4]璞玉:未經雕琢加工過的玉。[5]鎰(yi):古代重量單位,二十兩(一說二十四兩)為一鎰。
原邊注:
範祖禹:“古之賢者,常患人君不能行其所學;而世之庸君,亦常患賢者不能從其所好。”(朱熹《集註》引)
點評:
本章為孟子向齊宣王的進諫之言,強調治國當尊重賢者之言。孟子到齊國後,對宣王循循善誘,不斷宣講“王道”“仁政”,但宣王不僅充耳不聞,不為所動,反而要求孟子放棄主張,聽命於自己。故孟子用兩個比喻說明:治國與造房、治玉一樣,都需要專業的知識與技能。宣王要求別人聽命於自己,正如教導玉匠如何雕琢玉石一樣可笑。
蘇格拉底曾提出,如果我們想使一個人成為鞋匠,就要送他去見鞋匠;要成為醫生,就要送他去醫生那裡,其他行業也是一樣。(參見《美諾篇》,王曉朝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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