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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把天地間的森羅永珍叫做“文章”,也能給人以文采炳煥、賞心悅目的感受。第二,這兩個句子還把審美客體擬人化。那“陽春”是有情的,她用美麗的“煙景”召喚我;那“大塊”也是有情的,她把絢爛的“文章”獻給我。既然如此,作為審美主體的“我”又豈能無情!自然主客擁抱,融合無間了。

“會桃李之芳園”以下是全文的主體,兼包六個要素,而著重寫“如何”。這一點很重要。試想,與諸從弟夜宴,如果是為了餞別,那就會出現“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白居易《琵琶行》)的場面,或“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柳永《雨霖鈴》)的景象,未免大敗人意。如今幸而並非如此。“會桃李之芳園”,不是為了餞別,而是為了“敘天倫之樂事”。這一句,既與第一段“為歡幾何”裡的“歡”字相照應,又賦予它以特定的具體內容。這不是別的什麼“歡”,而是“敘天倫之樂事”的“歡”。看來,作者與從弟們分別很久了。作為封建社會里的“浮生”,難得享天倫之樂啊!如今,不但相會了,而且相會於流芳溢彩的桃李園中,陽春既召我以煙景,大塊又假我以文章,此時此地,“敘天倫之樂事”,真是百倍的歡樂!當然,“天倫之樂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敘”法。那麼,作者和他的從弟們是什麼樣的人呢?南朝著名詩人謝靈運的族弟謝惠連工詩文,擅書畫,作者便說“群季(諸弟)俊秀,皆為惠連”。以謝惠連比他的幾位從弟,不用說就以謝靈運自比了。“吾人詠歌,獨慚康樂”,不過是自謙罷了。人物如此俊秀,談吐自然不凡。接下去的“幽賞未已,高談轉清”,雖似雙線並行,實則前賓後主。“賞”的物件,就是前面所寫的“陽春煙景”、“大塊文章”和“桃李芳園”;“談”的內容,主要是“天倫樂事”,但也可以包括“賞”的物件。“賞”的物件那麼優美,所以“賞”是“幽賞”;“談”的內容那麼歡樂,所以“談”是“高談”。在這裡,美景烘托樂事,幽賞助長高談,從而把歡樂的激情推向高潮。

“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兩句,集中寫“春夜宴桃李園”,這是那歡樂的浪潮激起的洪峰。“月”乃“春夜”之月,“花”乃“桃李”之花。兄弟相會,花月交輝,幽賞高談,其樂無窮,於是繼之以開筵飲宴。“飛羽觴”一句,實在寫得好!《漢書·外戚傳》引班倢伃賦雲:“酌羽觴兮銷憂。”顏師古注採用孟康的解釋:“羽觴,爵也。作生爵形,有頭,尾,羽翼。”爵,是酒器的名稱;而在古代,“爵”字又與“雀”字相通。所謂“作生爵形”,就是其酒器的形狀像活的雀兒,有頭,有尾,有羽翼。正因為有羽翼,所以又稱“爵”為“羽觴”。班倢伃獨自借酒澆愁,“觴”雖有“羽”,卻只能“酌”,不能“飛”。李白從“羽”字著想,生動地用了個“飛”字,就把兄弟們痛飲狂歡的場景表現得淋漓盡致。

痛飲固然可以表現狂歡,但光痛飲,就不夠“雅”。他們都是詩人,痛飲不足以盡興,就要作詩。於是以“不有佳作,何伸雅懷”等句結束了全篇。《古文觀止》的編者說:“末數語,寫一觴一詠之樂,與世俗浪遊者迥別。”是相當中肯的。

開頭以“浮生若夢”等句引出夜宴,在今天看來,思想境界當然不高,但在李白卻有其社會原因。況且,開頭一段,不過是為了引出下文;而其中的“歡”字,又為全文定下了基調。“況”字以下,寫景如畫,充滿著春天的生機;敘事如見,洋溢著健康的歡樂。意境是崇高的,格調是明朗的。誦讀全文,並不會滋生“浮生若夢”的消極情緒,卻能於獲得藝術享受的同時提高精神境界,熱愛自然,熱愛人生。

結尾的“如詩不成,罰依金谷酒數”,用的是石崇《金谷詩序》(《全晉文》卷三三)的典故。李白的這篇序,從體裁、題材上看,也與《金谷詩序》相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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