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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高約莫176，私立高中昂貴的訂製西服，恰到好處的包裹著少年，展露著柔韌而修長的身體線條。

熟悉、但稚嫩許多的外貌，這是……高中時的夏衍？

趙文栩怔怔的看著他。

少年的人緣很好，一路上都有人和他打招呼。

「學弟早上好。」

「學姐好。」夏衍打了個哈欠，懶散的和周圍人打招呼。

「夏同學早上好。」

「早。」

……

夏衍五官精緻艷麗，濃墨重彩，如同一把尖刀，能瞬間刺進人們的心裡。

所有人都在看他。

偏偏他自己一無所覺。

他高高在上、漫不經心、肆無忌憚的散發著魅力，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允許其他人踏足。

直到少年走到自己身前。

他臉上綻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禮貌的打招呼：「學長好，今天是學長值日啊。」

「學弟早上好。」趙文栩聽到自己開口說話，他從旁邊拿出一盒牛奶，遞給少年，「今天早上保姆不小心多放了一盒。」

少年彷彿經常接受他的投餵，沒有推拒的接了過來。

「謝謝學長，快要上課了，那我先進去了。」

「等等。」

「？」

「領帶歪了。」『趙文栩』彎下腰，手指剛剛觸碰到少年的領帶，一隻白皙的手突兀從後面伸過來，猛地把少年帶進自己的懷裡。

「唔。」少年悶哼一聲，側頭看向身後的同學，「霍顥你幹嘛？」

「抱歉，有沒有撞疼，讓我看看。」男人嬉皮笑臉的把手伸過來，快速的整理好少年的領帶，最後拍了拍他的肩，「很好完美。」

說話間，男人的目光與『趙文栩』相撞。

他勾唇笑了笑，眸中是顯而易見的挑釁。

奇怪，趙文栩知道這個人也是自己，他們都是某個存在的一縷靈魂，可……不喜歡，好討厭，甚至想剁掉他觸碰少年的手指。

夏衍低頭，看著領帶，滿臉寫著迷惑。

這玩意有點歪有什麼問題？他們的紀檢還沒這麼嚴格吧？

奇怪的學長和同學。

上課時間逐漸逼近，少年也懶得多想，喝著香蕉味的牛奶，踏入了校門，被他甩在身後的霍顥見此情況，趕緊追過來：「衍衍等等我，一起走。」

少年回頭，金色的陽光打在他身上，為他整個人籠罩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他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慵懶而隨意。

「快點。」

「來了。」

他們兩個人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趙文栩在醫院中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趙文涵守在他的病床前，眼睛腫的像兔子，整個人異常憔悴。

「哥哥。」

「嗯。」

「你沒事就好，夏衍哥哥他……他……」趙文涵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後半句話，他捂著臉，淚珠沿著指縫滴落在雪白的床單上面。

「我知道。」趙文栩冷靜道。

「你知道……」

趙文涵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哥哥，見他神情淡然，不見絕望，整個人突然爆發了：「你知道他死了，為什麼還能這麼理智？他死了啊！為了你死了。」

「他沒死。」

「……」

趙文栩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一句一頓道：「他只是在另一個世界，等著我去找他而已。」

「哥、哥哥。」趙文涵仔細觀察他，發現男人說話的表情異常認真，不似作偽，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沫，頓時為自己之前衝動的話後悔。

他不該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