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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目光落在打地鋪的捲毛少年身上，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眼底逐漸浮現出一層死氣。

想死。

現在立刻馬上。

趙文栩單手扶額，懷疑人生。

電話那頭的趙文涵毫不知情，還在疑惑的叫著：「哥哥？」

「夏衍……」趙文栩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的扭頭，看到青年亂糟糟的頭髮，安穩的睡顏，生無可戀道：「……在我這兒。」

「……」趙文涵沉默許久，「哥哥，你們兩個人……」

「沒有，什麼都沒有。」

「真的嗎？如果是哥哥的話……我…」少年用力握緊手機，手指緊繃到發白，他死死咬著唇，逼迫自己說出五個字，「我可以接受。」

話畢，他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哥哥的反駁。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清楚。

屬於成年人的體面，讓他們學會適可而止。

趙文涵發出一點細小的嗚咽，又被飛快的吞回去，消失不見。他生硬的轉移話題：「網上的事麻煩哥哥了。」

「好。」

通話切斷，趙文栩來不及體會複雜的情緒，手指先一步點開社交軟體，從看到熱搜時，他的眉頭便深深的皺起。

快速翻閱完網上的輿論，看著一群人信誓旦旦的說夏衍貪財，為了錢什麼都能做，靠皮相討好金主斂財。

他差點被氣笑了。

月薪六億的工作，都能說拒絕就拒絕。

面對趙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青年還興致勃勃的把他們兄弟二人當玩具，一副想看好戲的模樣。

貪財？

討好金主？

但凡夏衍具備這兩個『美好』的品質，自己今天就不會還是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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