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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夜一聽，心裡一驚。
隨即便釋然一笑。
【也對，這種隨意擾亂生死法則的事情，怎麼可能沒有代價。】
搖了搖頭便不再多想，轉身帶著眾人來到了往生河。
鬼域有兩大河流，一為冥河，送生者赴死。
一為往生，送死者回魂。
好在真夜距離往生河的位置不遠，在熱心少女的帶領下，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殿下，萬安！”
隨著一聲聲道別，一位位靈魂化為純粹的光芒融入往生，重回故土。
暗淡的往生河也因為大量的靈魂湧入而變得熠熠生輝。
“一路，平安！”
真夜笑著對著世上最純淨的一部分生靈道別。
很快光芒散盡，迷霧少女拍了拍真夜的肩膀，默默的向遠處走去。
那裡是人間道的方向，那裡有著真夜另一部分族人。
... ...
一路上，真夜詢問了迷霧少女很多問題，但大多都沒有得到少女的回應。
等真夜回過神來，此時兩人便已經來到了人間道。
與修羅道不同，人間道更為明亮，有山川河流、鳥語花香，亦有草屋農田，人聲鼎沸。
在真夜驚訝於人間道的美麗之時，迷霧少女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天設六道，以揚善惡，善三道分為天神道，人間道，修羅道。”
“大善入天，與神同福，普善為人，樂多苦少。”
“修羅殺業，以戰清算。”
“餓鬼道，畜生道，地獄道，此三道為惡，以懲作奸犯科之輩。”
“也許在外界，善惡無絕對，但在這鬼域。”
“有。”
“也許在外界，各種族之間無法和平相處，但在這鬼域。”
“有。”
“看看吧，他們所有人臉上洋溢的笑容，你還想要復活他們嗎？”
“把他們推向，你所期望的，戰爭角磨機？”
“讓他們在經歷一次，生離死別的痛不欲生？”
隨著迷霧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大，聚集在兩人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不知怎的，其餘五道的生靈也全部出現在了真夜面前。
或驚喜，或激動，或是預見了生命中最後的希望，狂熱且貪婪。
聽著迷霧少女的聲音，真夜有些害怕的向後退了半步。
這一刻，她的心，動搖了。
但隨即，真夜腦海中回想起了那些與自己並肩作戰的身影。
他們或衝鋒，他們或拼殺，一個個的全都死在了進攻的道路之上，沒有任何一名逃兵。
想起來自己與蓮雲的點點滴滴，自己的逝去到底為蓮雲帶去了多大的痛苦。
這是對生者的永世折磨。
又想起了，那一抹俏皮的身影。
總能一句話惹她生氣，又能一句話把她哄回來。
讓人氣的總想獎勵她一個大嗶兜，卻總是堅強的讓人心疼。
雖然時間不長，卻彷彿度過了好幾個世紀，好像她們幾個世紀之前就應該在一起。
好像她們本來就該在一起，好像她們本就是天生的一對歡喜冤家。
好像，天總喜歡和她們開玩笑。
想著想著，真夜的眼神逐漸堅定，道心也在這一刻凝聚成型。
“那麼生者的悲傷要如何來慰藉？”
短短的一句話便輕易的推翻了迷霧少女所敘說的一切。
“那些活著的人就只配擁有絕望嗎？”
“那些天人永隔，那些撕心裂肺？”
“人之所以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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