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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是實在人，知道他們兩家的巨大差距，玩笑要適可而止。

他看了眼向馳發來的位置資訊，「成，我不瞎說。趕緊吃，吃完了過去一趟。」

下午三點四十，二人找來鎖匠，開啟了一個三居室的防盜門。

室內沒裝修，白灰牆，水泥地，空空蕩蕩，說話時迴音很大。

他們分頭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

寧安有些喪氣，「看來是白來了，回吧。」

歐陽道：「我先上個廁所。」

寧安被她提醒了，「你先去，然後我再去。」

「哎呀！」歐陽想起來了，「她裝廁所了是嗎？」

寧安道：「對……臥槽，對啊！」

二人相視一笑，飛也似地進了廁所。

寧安開啟水箱蓋，從裡面捏出兩個用塑膠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歐陽定睛一看，一個塑膠袋裡是一隻青花大碗，碗裡有古董首飾兩件；另一個塑膠袋裝了幾隻沁色嚴重的玉器。

寧安喜滋滋地說道：「這下好了，總算有抓手了。」

歐陽道：「是啊，儘管她可以詭辯，但我們有人證、有物證，她逃不過去。」

二人把文物裝包，小心翼翼地帶下樓。

走出單元樓，歐陽一邊左右看看，一邊朝停在左側的奧迪車走了過去。

剛下一個臺階，她發現運動鞋的鞋帶鬆了，便蹲了下去。

就在這個當口，身後某處發出了「嘭」的一聲。

寧安問：「什麼聲音？」

歐陽也在大腦中反應了一下，旋即跳起來，拉著寧安躲進了樓道里。

寧安問：「怎麼回事？」

歐陽道：「我們被跟蹤了，而且剛剛有人射了一槍。」

「轟……」她的話音剛落，一輛停在小區主幹道上的黑色小轎車疾馳而去。

「點45，柯爾特手/槍。」寧安看見了打在牆上的子彈，「這是沖你來的！」

如果是沖他去的，第一槍應該是他。

歐陽蹲下去，把鞋帶重新系好，冷靜地說道：「鞋帶救了我。」

寧安擦一把額頭上的汗，單手按住歐陽的肩膀，「後怕，幸好你沒事。」

歐陽拿出手機，「我報警吧。」

寧安答應一聲，拎著揹包上車，把電話打給了向馳。

……

向馳結束通話電話，愣了好一會兒。

史沛然問：「出什麼事了嗎？」

向馳捂住了狂跳的心臟，「歐陽剛剛遭到了槍擊，好在命大，正好繫鞋帶，躲過去了。」

「草！」史沛然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太無法無天了。」

向馳道：「怎麼就忽然調轉槍口了呢？還是……他想一個一個解決，感覺在京州解決我影響太大，想在津城先處理掉歐陽？」

史沛然道：「我不明白，明明你才是案件的主導者，為何要先殺掉歐陽，就因為她救過你，屢次破壞他們的計劃？」

向馳道：「還有一個原因，歐陽死了，我們的情緒就會受到影響，只要在工作中犯錯，他們的機會就大了。」

史沛然點了點他，「尤其是你，控制好你的情緒。」他拿起電話，給津城華安區警局打了過去……

傍晚時分，津城華安區警局派兩輛警車把歐陽和寧安送到了市局。

向馳和史沛然接出去了。

歐陽從車上下來，便看見了一張張熟悉的、關切的面孔。

她笑著說道：「讓大家擔心了，總算福大命大，全須全尾地回來了。」

「回來就好。」史沛然拍拍她的肩膀，把位置讓給向馳，自去招呼華安區分局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