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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飲雪給她塗抹外傷藥,雖然傷痕很淺,幾乎已經癒合,但他的動作還是很輕:「他是半個瘋子,與珊瑚宮打交道,恐怕常常生出變化多端的意外。」
「我明白。」薛玉霄沉思片刻,說,「他的心思一貫多變,一時恨我入骨、嘲笑譏諷,不假辭色,一時又親密熱情,變化多端,我不能預測他的行為。」
裴飲雪取出乾淨的素麻布,隔絕傷口與空氣接觸。他沉默了許久,才道:「你怎麼總是帶著傷回來?」
薛玉霄道:「水匪之事純屬意外,這個也不算什麼。我……」
她話語未半,裴飲雪忽然貼近過來——他的呼吸掃到了薛玉霄的脖頸,冰涼而和緩,甚至透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溫柔。薛玉霄微微一愣,對自己的感知產生了懷疑……從散蕩過來的冰冷呼吸裡,她居然能錯覺出一種溫柔之意嗎?
隔著包裹傷口的素麻,他的指腹輕柔地落在她的肩上。裴飲雪垂下眼,幾乎是情不自禁、無法剋制地接近,他的唇抵落在薛玉霄的傷口上,輕如點水。
薛玉霄沒有轉頭,她不知道這樣柔軟的觸感究竟是裴郎的手、還是……
裴飲雪吻了吻她的傷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完全不可預料之事,是占卜起卦不能算盡的,就像是冥冥當中的天意忽然誘導了他,讓一個孤身多年、隱忍剋制的人,湧現出無法收斂的不自持。
「裴飲雪……」薛玉霄低語道。
她的喉間忽然變得很乾澀。薛玉霄在想他是用手摸了,還是真的親了一下。在兩人脖頸相錯、近在咫尺的剎那間,她身邊的裴郎就像是一塊終年不化的冰雪融落在她懷中。
薛玉霄一成不變的胸口,猛地盪起一種無措。她失神了一瞬,偏過頭道:「我不疼的。你為什麼……」
她頓了頓,不知道該如何問下去。
裴飲雪仍然看著傷處,他低聲說:「我不知道。」
這還真是個不算回答的回答。
薛玉霄聽了,卻沒有追問。在裴飲雪望過來時,她都有點不自覺地挪開視線看著旁邊的燈火,像是兩人一旦視線對視,就會產生一些……不可預料,不能控制的事情。
這實在很荒誕。薛玉霄縝密至極、心細如髮,裴飲雪精通事理、七竅玲瓏,這樣的兩人之間,居然會有彼此都無法控制的感覺,這種脫出掌控的氣氛一路滑落深淵、變得格外黏著。
誰也沒有開口。外面報時的撞鐘聲響了,裴飲雪便起身,將燭臺上的蠟燭剪滅了幾個,只留下一根銀燭,光華朦朧地籠罩在床頭。
他背對著薛玉霄脫下外衣、解開發帶。
往日裡這聲音並沒有什麼,薛玉霄心底澄澈,跟他以純粹摯友相交,但此刻燈火矇昧之下,她突然連一眼都不敢看過去,衣料摩挲的沙沙輕響,令人耳根泛著一股欲說還休的微癢。
床榻早已鋪好。裴飲雪扶正枕頭的位置,感覺到她走了過來,猶豫不決地道:「……我們就這樣睡在一起,是不是……」
裴飲雪說:「四個月了,你不是一向清心寡慾,身正不怕影子斜麼?」
薛玉霄:「……」
這個正人淑女她是當定了的樣子。
薛玉霄不好講述這微妙的變化,只得像往常一樣安寢。她像一根木頭一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覺得怎麼想都不對勁——裴飲雪為什麼突然親了一下啊?他是摸的還是親的……會不會他只是摸了摸,而自己卻誤會了呢……
裴飲雪也一動不動。他比薛玉霄還思緒煩雜,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明知道她不開竅,她的心底只有仕途和天下事,沒有分毫私情,但他還是無法抑制地流露出在意和仰慕的模樣。
薛玉霄只想找一個穩定安全的夥伴。兩人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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