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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驥徵估摸著朱厚煒這人打小就是個正經不過的正經人,如今就算兩人心意相通,起碼得等個五年才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親暱,過十年才能水乳交融,估計馬上朱厚煒就會來一句「大家都累了,明日還要上朝」之類的話,然後就可早些歇下了。
想不到突然胸前一涼,就見朱厚煒直接解開自己的寢衣,細細凝視。
那眼神著實灼熱,讓崔驥徵也禁不住跟著燒起來,這種羞赧和隱約的期盼在朱厚煒俯身的時候到達了頂峰。
朱厚煒的手卻停在他腰腹間的一道疤上,隨即慢慢下移,「一個、兩個、三個……」
崔驥徵目瞪口呆地看著朱厚煒將自己的寢衣整個褪去,然後認認真真地一條一條地數那些陳年舊傷。
「七個。」朱厚煒蹙眉,也不知如今酒意還剩幾分,「不對,好像還少了一處……」
崔驥徵抿了抿唇,閉上了眼,也不知在強忍感動,還是在強抑怒氣。
他的目光在一。絲。不。掛的崔驥徵身上游移,最終定到了他的額上,「對,八處,你身上一共八處傷……」
話音未落,他就被崔驥徵掀翻,後者冷笑一聲,「本念著君臣之分,想讓你一讓的,可咱們錦衣衛但凡出手,哪裡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你這麼戲耍於我,那麼發生什麼,全都是你自找的……」
朱厚煒仰頭看他,「當真?」
第六章
大年初七那日早朝,從不遲到的皇上竟遲了整整一刻,衣冠也談不上齊整,看著倒是神采奕奕。
好在皇帝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一進門便開始向上至一品大員、下至八品小吏告罪,羞愧之情溢於言表,讓言官都不好意思再諷諫他。
「開年了,」朱厚煒往後靠了靠,他從來務實不講威儀排場,自發現這龍椅硌人後,便命人做了幾個符合人體工學的靠背,還順便送了近臣數個,「先前有些事,逢著年節便未處置,如今想想,懸而未決也是不好。當務之急,便是興王一系、張氏一系剩餘人要論罪。」
見刑部尚書蠢蠢欲動,朱厚煒笑了笑,「朕聽聞張氏有襁褓中的嬰孩,興王府有兩個未出閣的宗女,至於三族之內牽連的無辜婦孺更是不計其數。」
「論有罪,罪在其父兄,他們又有什麼罪呢?」朱厚煒淡淡道,「先前謀逆大罪,男丁斬首、未成年閹割,女眷或為奴或充入教坊司,朕以為如此雖算懲戒折辱,但不事生產、不增人丁,於國家無益。而教坊司的鶯歌燕舞,反而讓諸位消磨了意氣。」
新帝雷霆手段,登基沒多久就將宿敵一掃而空,正是威信最高之時,除非是封禪泰山、酒池肉林這般荒唐的旨意,群臣沒有不附和的。
於是他話音剛落,便是一陣陣的英明萬歲。
「所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說話的是內閣大學士費宏,他在討伐興王的欽差裡,又本來就是寧王的苦主,自然對此事更為關切。
「朕打算重開澎湖巡檢司……」果不其然,群臣開始議論紛紛。
「朕知道太、祖皇帝說過『寸板不許下海』,」朱厚煒緩緩道,「可他老人家罷的是市舶司,朕重設的是澎湖巡檢司。朕打算日後株連,均流放至澎湖,不論男女皆充為農戶、工匠等,五代之內遇大赦不得歸。」
皇帝大概真的恨毒了這幾家人,竟然想出這麼個損招,也不知去海外孤島做農婦工匠,比起在大內做宦官、在教坊司做官妓哪一個更好些。
「如此,豈不是要人前去看管?」費宏倒沒想那麼多,已經在想這些人如何安置,朝廷是否還需要貼錢等等。
「澎湖巡檢司由福建代管,稅賦徭役也等同福建,至於誰去看管……」朱厚煒笑笑,「先前不是還有些冗濫的軍校在鬧事麼?告訴他們,位置有,但是在澎湖,在澎湖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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