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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煒搖頭:「我並不在意身後名,大動干戈死人無數更勞民傷財,沒必要因我皇族骨肉相殘,壞了百姓的生計,自然是影響越小越好。而錦衣衛自設立之初,便有刺殺之職,驥徵又是欽差,正好便宜。」
朱厚熜狠狠皺了皺眉,顯然被這聲「驥徵」噁心得無以復加,「其二,祖母曾言,二皇子二歲大病那次,當時已經沒了氣息,而後突然醒轉,再之後,原先兩歲都不聲不響、不動不跳的痴兒竟然行動自然、言辭流利,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敢問陛下如何解釋?」
朱厚煒挑眉,「修道之人卻不論怪力亂神,也不知你修的是什麼道。坦白說,年代久遠,我也記不清了,不過興許是陡然開竅,總之我一醒來便什麼都會了。」
「你沒聽說過天降聖明麼?」崔驥徵沒好氣道。
朱厚熜定定地看著朱厚煒,目光中帶著一些虛張聲勢的支離破碎,「其三,你打算如何處置興王府眾人?」
這個問題朱厚煒曾深思熟慮過,只是如今又有些不確定了,「只誅首惡,其餘人等根據其罪行大小分類處理。」
「那女眷呢?」朱厚熜神經已十分緊繃,乃至於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朱厚煒沉吟道:「邵氏、蔣氏都是要分別定罪的,其餘賓客女眷若無太大牽扯,朕絕不會殺他們。」
至於按律法或是舊例,幽禁鳳陽還是充入教坊司,這可就說不準了。
朱厚熜本想開口,可又想起什麼,最終仍是那副冷淡脾性,「都死了好,反而乾淨。」
他越是表現出對他們的眷戀,就越會引起皇帝的反感,而越對他們冷漠處之,才更能得到些許皇帝垂憐的機會。
朱厚煒又何嘗不知他的用意?
「教坊司、圈禁鳳陽,還有……」朱厚煒頓了頓,「不論男女,逐出宗籍,發配海外屯墾,且三代之內朝廷會派兵輪守監視,十代之內,不得經商出仕。你會如何選?」
朱厚熜萬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個選擇,急切而謹慎道:「海外是指?」
「澎湖,琉球、滿剌加等。」
朱厚熜幾乎未有遲疑,「我選第三條,君無戲言!」
「一言為定。」
言盡於此,無話可說。
朱厚煒再不看這些和自己血脈相連的族人,轉身快步向外走去,還有十餘步時,他轉頭對崔驥徵道:「除夕只有我和載垠父子二人……」
「不知再添一雙筷子,內庫可吃得消?」
「那你可得少吃點。」朱厚煒朗然一笑,舉步向上爬去。
他們一前一後,相攜走向光明。
【第十卷:鼎新】
第一章
正德十六年的最後一日,興王朱厚熜於詔獄自盡。
除去邵氏、蔣氏賜自盡,幾個深度參與謀反的臣僚判斬首,興王府其餘人等盡數原地羈押,聽候皇帝年後發落。
本來自臘月二十四祭灶開始,宮裡就要開始忙年,還要每日燃放花炮,設鰲山燈、扎煙火,這些幼時朱厚煒覺得有趣,可今年一來兄長武宗駕崩,二來生母齊太妃孝期也未滿三年,三來太子生母王貴妃新喪,不適宜大肆操辦,再加上朱厚煒整日忙於公事、特別是處置興王府一幹事宜,更無這等閒情逸緻,乾脆便叫停了這些。
於是這一年的年節顯得分外淒清,乃至於崔驥徵入宮看見一如往常的宮禁,想起當年武宗為了鰲山燈買空京畿道蠟燭的往事,都覺得恍然如夢。
「崔同知。」正好大宮女澄心抱著朱載垠在養心殿外玩耍,見了崔驥徵,做了個萬福。
崔驥徵立時對著她手中的朱載垠行禮,「臣參見太子殿下。」
澄心笑道,「陛下正在太廟祫祭,說若是大人來了,便請大人入內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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