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寺中一老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36頁,日月重光,竹下寺中一老翁,全免費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隱沒在茫茫夜色中,徒留桐陰滿地、月落烏啼。
家國大事不容得朱厚煒消沉懈怠,孩子的親近倚賴又給了他無窮的力量。中秋之後,朱厚煒整個人一掃先前的消極頹唐,意氣風發起來。
甚至他在收到崔驥徵九月初十成婚的請柬後,還有興致將唐寅請了過來。
唐寅前些日子在畫院被一些畫匠排擠,這事傳到胡塗耳朵裡,又報給了朱厚煒,朱厚煒百忙之中抽空去了一趟畫院,當場敲打了一些人,又對畫院制度進行了一些革新,讓有真才實學而不是熬資歷的畫家能夠出人頭地。
朱厚煒甚至開放了部分宮內珍藏,讓一些畫家自由欣賞,尤其唐寅本就不拘一格、兼收並蓄,這些日子幾乎瘋魔一般地徜徉於書山畫海。
「請先生過來,一來是想說說話,二來是想請先生為我畫一幅畫,三來嘛,待會太醫要來給太子看脈,正巧也為先生看看。」
他慣來寬仁待下,心又極細,自衡州起,便時不時請太醫為臣子親朋診脈,唐寅算是受益最多之人,故而此番也不意外,謝了恩便直入正題,「不知陛下要的是何種畫?」
朱厚煒笑笑,「賀友人新婚之喜。」
唐寅一愣,緩緩道,「陛下這等多情之人,世間罕見。」
每次和唐寅敘話,都會變得格外感性,朱厚煒搖了搖頭,「多情自古傷離別、多情自古空餘恨、多情總被無情惱,多情可不是什麼好事。朕也算吃了苦頭,從此後也不敢多情了,只談談大愛。」
唐寅惻隱之心頓生,「陛下想畫什麼?」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鴻雁最為貞烈亦最是痴情,不如就畫鴻雁吧。」朱厚煒輕聲道。
衡陽雁去,他的驚鴻望斷到底成了旁人的生死相許。
書記引用的歌是五月天的《純真》
第四章
心境變得更加曠達的朱厚煒,處理公務更加得心應手,為了保證身體健康能夠持續支撐繁重的政務,朱厚煒將停了一陣子的騎射拳腳重新拾了起來,還暗自打算等朱載垠長大些,便將此作為重要親子活動,既強身健體又增進感情。
九月初一晚間,他正在打八段錦時,突然有人奏報,說楊廷和求見。
自開晚朝,多是六部堂官前來問詢,閣臣們的要務白日都已說完,晚間過來極少,更別說是內閣首輔。
知道必有要事,朱厚煒如臨大敵,急忙屏退無關人等。
楊廷和入內時,就見朱厚煒已泡好了茶,擺好了筆墨紙硯,正襟危坐地等著自己。
「免禮,入座。」
楊廷和坐下後,沉吟片刻,遞上一份摺子。
朱厚煒一看,取出旁邊的一根炭筆,在紙上算了足足一刻,嘆了一口氣,「朝廷沒錢了,是吧?」
楊廷和沉重地點了點頭,「臣今日方讓戶部算過,照目前的情況,若不大刀闊斧做些動作,恐怕只能支撐半年。」
楊廷和之所以留名青史,其中一項便是改革家,朱厚煒自然很想聽聽他的意見,「閣老老成謀國,定有良策。」
「冗官、鹽課、皇莊、倉場、漕運。」楊廷和言簡意賅,卻字字都一針見血。
朱厚煒點頭,「朕再補充兩個,這幾年革新興許失之操切,但朕有生之年,定要力求全功。」
他的硃砂在宣紙上落下,「市舶、宗室。」
楊廷和眉心一跳,「陛下緩一緩是對的。」
「市舶是為開源,宗室是為節流,但其間利益糾葛、盤根錯節,朕如今羽翼未豐,貿然動手會引起朝野動盪,這些朕都懂。」朱厚煒淡淡道,「暫且擱置不是因為難,而是因為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