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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煒笑道,「倒是個好主意,朕看不如就這麼辦。丘聚,回頭從朕的體己銀子裡取兩千兩,和劉指揮使等一道湊個份子為他安家。」
「再請唐舍人為他畫一幅桃花圖,」朱厚煒捏著手中暖玉,「之子於歸,宜其室家,安身立命、天長地久的地方,可不能將就了。」
劉鎮元安心地告退,牟斌雖心疼,卻也不知如何寬慰,陪了兩盞茶也跟著走了。
晚朝的臣子還未到,偌大的宮室裡又只剩下他一個人。
朱厚煒一身明黃,坐在龍椅上看著有如一條巨蛇的夕照,在金色屋脊上拖行出一條條血色,明明都是暖色調,卻只讓人感到寒冷。
四野闃寂,他突然明白朱厚照為何不願住在宮內,因這宮裡沒有活物,也沒有活人。
晚膳過後,朱厚煒再也無暇多愁善感——朱載垠高熱不退,啼哭不止。
朱厚煒停了晚朝,親自在一旁看顧,他兩世無子、也無弟妹,還是頭一次照顧孩子,站在太醫和乳孃的身旁手足無措。
太醫說了半天風寒束表、陽明經熾、陽明腑實之類的廢話,開了麻黃湯一類的藥方,朱厚煒看著乳孃給朱載垠裹上厚厚的被褥,又看了看緊閉的門窗,蹙眉道:「這麼做到底對不對?朕怎麼覺得他看起來越發難受了?」
乳孃一副很篤定的模樣,朱厚煒也不敢外行指導內行,只焦急地在一旁便批奏摺邊等著,可過了半個時辰依然不見好,朱厚煒急道,「速去太醫院尋個善兒科的太醫來。」
太醫令支支吾吾,說是三十年宮內都沒什麼孩童降世,就是曾有善此道的太醫,如今也有些生疏了。
朱厚煒幾乎被氣笑了,「這後宮是怎麼管的?」
他俯下身,摸了摸朱載垠的額頭,只覺燙得驚人還全都是汗,更關鍵的是孩子在周身顫抖,不禁慌亂道:「他到底是冷還是熱?你們有沒有辦法,難道就讓他這麼熬著麼?」
太醫令連連告饒,乳孃宮婢們亂作一團,朱厚煒冷靜下來,忽然發現從永寧宮帶出來的宮人頗有些古怪,有的人出工不出力,有的人在那邊假哭,有的人乾脆冷眼旁觀,不由得心中犯疑。
這裡還未理出個頭緒,丘聚又來報,說是太后病了、要請太醫令和幾個太醫。
朱厚煒初來乍到,不似太醫院過去這些年一直把持在她手中,當場太醫令便有些為難,其餘太醫也都開始惶惶不安,也不知是不是父母家人為人所制。
朱厚煒看著他們那心不在焉的樣子,咬著牙道:「就讓太醫令去,其餘太醫要多少給多少,她老人家也上了春秋了,千萬不能因為缺醫少藥有什麼好歹,到時候再來指摘朕的不是。」
太醫令看著他臉色,嚇得魂不附體,但另一邊太后那頭催得緊,只好帶著幾個精幹太醫跌跌撞撞地去了。
朱厚煒掃了一眼留下的太醫,發現大多都是可能與張氏毫無瓜葛的年輕後生,其中一人正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便道:「有何良策,但說無妨。」
「臣李言聞先前在薊州治過不少嬰孩,敢請一試。」
朱厚煒見他言辭懇切、眼神清澈,再看看燒得人事不省的朱載垠,點了點頭,「拜託了。」
李言聞仔細看了看朱載垠的情況,隨即便有條不紊地指揮起來,開窗通風、溫水擦身,看著是比先前靠譜了不少。
朱厚煒略鬆了一口氣,方用了些水,看了幾份摺子,快到子夜時再去看,朱載垠的熱度已基本下來了。
「此番你辛苦,太子的脈便交由你來看,還請多費心。」朱厚煒依例賞了。
「臣必傾盡全力!」
心下稍安,朱厚煒哀嘆著可憐天下父母心,只稍睡了兩個時辰,便又上朝去了。
可事實證明,他高興得未免太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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