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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輩是載字輩,第二字是土字旁,朱厚煒一想起禮部擬的那些元素週期表常客便覺得頭疼,想了想看向王妃,「他既然也是你的兒子,朕覺得他的名字,你興許也可定奪。朱載堃、朱載坒、朱載垠,你以為哪個合適?」
後宮女子鮮少能左右這麼大的事,雖然心存芥蒂亦有猜疑,王妃到底抵擋不住為愛子起名的誘惑,細思片刻,輕聲道:「垠字極好。」
堃通坤,坒通陛,個個都是尊貴至極、寓意極佳的好名字,想不到一個閨閣女子也有這般的見地,卻與朱厚煒不謀而合了。
雖然命中註定必須承載這廣袤疆域,可朱厚煒卻希望他能有無邊無際無垠的天地。
於是朱厚煒微微一笑,朗聲道:「傳旨下去,皇長子名朱載垠,上玉牒。」
他將朱載垠轉交給王妃,輕聲道:「好好照顧他,也好好愛他。」
第六章
斯人已去,朱厚煒的時代已然開啟。
經過了月餘,他與楊廷和內閣也算是相處融洽,大家既然都有心革除弊政,暫時也未看出多少利益衝突,也算是相安無事。
為政之要,惟在得人。
光幾個閣老得用是無用的,六部九卿、兩京十三道,都得有德能勤績廉樣樣都過硬的班子。
這陣子喪事紛亂,朱厚煒都只能遙遙瞥見崔驥徵幾眼,根本沒機會也沒心情說上幾句體己話,於是這日朝會後,看著手上的摺子也批得差不多了,便讓人把崔驥徵召來。
崔驥徵入殿時,已是暮景殘光,偌大的乾清宮不見半個人影,直到丘聚迎出來,將他帶入最裡面那間暖閣,果見朱厚煒憑窗而坐,一旁的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鍋子,香氣四溢。
「臣參見陛下。」崔驥徵規規矩矩地行了禮,垂手立於一旁。
朱厚煒最不慣這些繁文縟節,卻也知自古寵臣唯有謹慎持重,方能長久,便也坐著受了他的禮,屏退了宮人才道:「坐吧。想起來我們也有陣子不曾在一塊用膳,我也很久不曾吃鍋子了,所以這個點了,還是把你叫來,耽誤你歇息了。」
「臣近日焦頭爛額、疲於奔命,不曾得空歇息,請陛下明鑑。」崔驥徵似笑非笑。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崔驥徵本就是個再俊俏不過的青年,國喪並未對他造成太大影響,依舊神采飛揚。與他相比,朱厚煒這段時日又是軟禁又是居喪,前陣子的營養不良還未補上,如今又得茹素,搞得面色蠟黃、形銷骨立,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朱厚煒看著他容色愣了愣,方答道:「那對不住,我打擾你正事了。若是不很急,簡單用些再去,免得空腹傷身。」
即使做了皇帝,朱厚煒彷彿仍是那個偶爾呆裡呆氣的老媽子,崔驥徵忍不住笑出來,開始為二人佈菜,「我的萬歲爺誒,您是天下之主,再大的事兒能大得過您去麼?」
朱厚煒被那句「我的萬歲爺」攪得心中一盪,但仍是較真道:「唐太宗有言『君依於國,國依於民』。不論是國事民事,哪一件不比我的事要緊些?故而若你真的有事或是想回家歇歇,用幾口便去,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他一本正經地讓人發笑,崔驥徵心中大逆不道地覺得朱厚照實在是死得好,再看眼前的鍋子裡儘是素菜,遲疑道:「我記得你幼時素喜牛乳,如今不能食肉,好歹還是進些牛乳罷……」
朱厚煒搖了搖頭,「到底是親兄長,不說這個。今日我找你,其實有些事想問問你,不瞞你說,這個皇帝該如何當,我心裡毫無把握。」
「我不過一介武夫,哪裡能當謀臣用?」崔驥徵挑眉,「靳、孫二位長史都從衡州來了,陛下倚重的王伯安也在京師……」
「可他們都不是你啊。」朱厚煒脫口而出。
也對,錦衣衛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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