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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這個字一說出口,整個世界天翻地覆。
先帝的事倒還簡單,關鍵在於留下的後宮爛攤子,楊廷和硬著頭皮道:「不知陛下屬意將太后遷往何殿?」
朱厚煒轉著手中的佛珠,並非因為他有多虔誠,更多的只是想透過機械的手部動作轉移注意力,免得洩露太多個人情緒,故而聽得這世上最厭惡之人的名號,也只淡淡道:「那便仁壽殿吧。」
歷史上張太后也是住在仁壽殿,後來她與世宗和蔣太后失和,突然有日仁壽殿遭了大火,燒得一乾二淨,朱厚熜便將她遷至仁智殿,也就是歷代帝後的停靈之所,直至她在冷落淒涼中離世。
一旁幾位閣臣暗自在心中點頭,先前他們最擔心的一樁事算是解決了,如今看來新皇還算識大體,即使和張氏仇深似海,也給了她該有的體面,剩下的事也便好談了。
楊廷和乘勝追擊,「陛下既已登臨大寶,齊太妃是否因加以追封。」
聽聞張太后已在後宮絕食,若是當真追齊太妃為太后,恐怕她那邊極難善了。
朱厚煒嘆了一口氣,「朕正想與諸位閣老商量,不瞞諸位,母親一生淡泊名利、不貪圖虛名,也無意介入父皇母后之間,她生前囑咐過朕,她百年之後,只想歸葬故鄉的山水之間。未能在她膝下盡孝過一日,已是朕畢生大憾,她臨終夙願,朕不能再……」
「陛下的意思是?」楊廷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朱厚煒淡淡道:「朕想將母親葬於太湖之濱,也不必追封什麼皇后太后的,墓碑就寫齊春柔三字,還請各位閣老成全朕拳拳孝心。」
「這恐怕於理不合……」楊廷和回頭與其餘閣臣對視一眼,很是為難。
「她就是她,不是誰的媵妾也不僅僅是誰的母親。」朱厚煒厭倦道,「何況,假設追封了她,仁壽殿那位有個三長兩短,誰來負責?周成,回頭將此事轉告太后,就說沒人想壞了她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她自個消受去吧。」
話雖說得不客氣,但人家的兒子都不在意,楊廷和等人也沒必要為了個遲遲才有名分的太妃據理力爭,梁儲又道:「此外,先帝的夏皇后,因是陛下的嫂子……」
朱厚煒記不清歷史上是個什麼安排,「你們有什麼打算?」
「為和陛下日後的皇后加以區別,是否應當上個尊號?」
朱厚煒微一挑眉,對一旁的周成道:「誰去把弘治十八年,孝宗皇帝五月的起居注拿來。」
楊廷和眉頭一跳,他確實曾聽朱厚照說起此事,只是一直覺得是朱厚煒的緩兵之計,難道竟當了真?
起居注拿來,諸位閣臣粗略一翻,就被「即刻就藩」「永不婚娶」「無嗣國除」這般的話震了震。
「朕既然曾對孝宗皇帝及武宗皇帝立下重誓,就不會食言而肥。」朱厚煒起身,踱步到案邊,點了點綾錦織成的空白聖旨,「先帝遺命諸位都已聽聞,朕決意奉詔,立皇長子為太子並親自教導。從此以後,先帝仍是他之皇考,朕便為他之皇父,他即為朕之嗣子。」
他留意著群臣的神情,心裡想的是實在不行,稱呼自己為皇叔父亦可,他可不想再搞出一場濮議之爭或者大禮議。
一個人能有兩個爹嗎?可不論濮議之爭還是大禮議,英宗和世宗的生父都只是親王,要追認生父為皇考或者皇帝頗為困難。可換到朱厚照朱厚煒兄弟這裡,倒是沒那麼複雜。
寧王倒臺後重回內閣的費宏開口了,「可效仿景泰帝與憲宗舊事。」
土木堡之變後,孫太后也是先立了明英宗之子為太子,再立景泰帝為帝,故而出現了叔叔是皇帝、侄兒是太子的奇景。後來歷經易儲風波、奪門之變,最終帝位還是落到了英宗和憲宗手中。
可如今武宗身死,如果當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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