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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致遠倒是頗有服務精神,總會等她徹底失神後,清理掉指尖的潮濕,輕點她的嘴唇、臉頰,卻不太袒露自身渴望。即便他身體喧囂躁動,但多以她的感受為主,守信地約法三章。
她心中好奇,裹緊了軟被,伸手扯開他衣角,偷偷地摸下去。
「別那麼壞。」韓致遠逮住她,「上回弄完,意志力已經渙散,最近很忙,不能繼續分心了。」
如果不是下午還有會議,他不介意跟她膩一會兒。
但韓致遠必須承認,他的自制力沒想像得高,真被她弄得出糗,下午就徹底荒廢了,估計滿腦子都是她,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
同學聚會的夜晚,他沒有親眼目睹,但滑膩觸感及發顫氣喘,柔軟身軀及淺淡香味,就足以讓他後續幾天睡不好,像沒出息的青春期少年,在床上翻來覆去、血氣方剛,完全失去穩重的模樣。
年少的痴想成真,的確是厲害殺招。
楚弗唯瞧他露出窘相,樂不可支地嘲笑:「你在練什麼童子功麼?」
「差不多。」韓致遠將她摟緊,用下巴蹭她頭頂,「就怕是大夢一場,夢醒來就沒有了。」
實際上,他經常沒有真切感,偶爾夢到一覺醒來,他和她又退回原地。她還甩出一紙合約,說已經完成條款,雙方可以解約。
「怎麼會沒有了?」
「你以前不就幹過這種事,用得著的時候搭理我,用不著了就厚此薄彼。」
楚弗唯頗不服氣,手指又要溜進他襯衣,氣惱道:「哪有?」
這是血口噴人,抹黑她的聲譽。
「夏令營的時候就是,你和我同一組觀星,等到結束的那一天,你跟其他人貼面禮,偏偏單獨落下了我,難道不是厚此薄彼?」
韓致遠至今記得夏令營遭遇,他主動選擇跟楚弗唯同組,一起到野外帳篷望天觀星。
那是他和她相識以來,第一個交流密集的夜晚,年幼的她拉著他說了很多話,有時候是星星,有時候是宇宙,有時候是繪畫,嘴裡叭叭地停不下來,以至於他誤認為雙方化解隔閡、逐漸親近。
夏令營結束時,同組夥伴都會告別,進行貼面禮,彼此張開懷抱,伸出自己臉頰,左一下右一下地觸碰。
大家來自不同國家,分開後就天南海北,不一定有機會再見,自然是戀戀不捨。
韓致遠站在隊伍末尾,眼看著楚弗唯跟前面人擁抱完,卻沒有走到自己面前。她目光遊移,停頓了一下,佯裝無事地抬腿離開,竟跟他連招呼都不打。
這讓當時的他,心裡頗不是滋味。
繁星隱沒身影,旭日重回大地,驅散夜風中孩童的閒聊,他和她的羈絆竟也斷了。
楚弗唯一愣,回憶好半天,總算想起來,被他氣笑了:「不是,大哥,你講講道理,咱倆都是中國人,又沒有這種文化,我不跟你貼不是正常!?」
楚弗唯對韓致遠的記憶力甘拜下風,倘若記仇分有級別,他絕對是天賦滿級,不管多少年前的事,都不會輕易忘掉。
夏令營有不少外國小孩,當然得尊重旁人的禮儀。她和他都是中國人,尤其男女有別,搞得親親熱熱,總歸是有點怪。
小時候,楚弗唯面對韓致遠是有些別扭,拋開初遇的小矛盾外,她會儘量惡聲惡氣交流,或不在意般挪開眼神,彷彿對他有過多關注,自己就落於下風。
很古怪的心理狀態,如同避開潛在危險,她和他都在頻頻遮掩,宛若暴露關切就輸了。
「我不管。」他堅持,「你就是忽略了我,厚此薄彼。」
「你真敏感。」她嗤道,「身體敏感,心思也敏感,記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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