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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微一時想不通,姑且只能做此想,然而心中卻隱隱感到不安。
許是母女連心,遠在千里之外的錢塘,容汀蘭也正愁眉不展地出神。
她坐在半掩的菱窗前,窗外的樹蔭竹影落在面前攤開的帳本上。博山爐中香片已燃盡,盆中冰已盡化成水,而她毫無知覺,正撐著額頭蹙眉沉思。
祁仲沂走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
他怕貿然打攪會驚嚇她,只站在門口逡巡,閉目聽聲數樹上的知了,數到第十八隻的時候,聽見屋裡桌椅挪動的聲響。
「侯爺回來了,」容汀蘭起身迎他,「今天又去哪裡逍遙了?」
祁仲沂笑道:「去東城見了位老朋友,不巧趕上他家公子出痘,家中忙亂,我便回來了。」
容汀蘭疑惑道:「哪有小孩子夏天出痘,會不會是有別的毛病,請大夫瞧過了嗎?」
「也許吧,」祁仲沂移開了話題,「適才見你愁眉不展,是遇上了什麼為難的事?」
說起這個,容汀蘭不由得嘆氣:「可說呢,這個月的工錢要發不出來了。」
「怎麼回事,帳上沒錢了嗎?不是上旬剛收了六萬兩定銀?」
「銀票有的是,銀錠也不缺,缺的是錢串子。夥計們收工錢,誰也不愛要指節大的銀塊,人家帶回去也不方便花。」
容汀蘭端茶給他,說道:「別說是銅錢,如今城裡的錢莊連一千吊鐵錢也拿不出來,說是被博買務一氣兌走了,侯爺,你說博買務突然兌這麼多錢幣做什麼?」
祁仲沂說:「可能是調往川陝,與藏人買馬。」
容汀蘭不解,「買馬這種大宗貨物,為何不用金銀?」
祁仲沂解釋道:「金銀在哪兒都是錢,但我大周的銅錢鐵錢,只能在大周花。藏人縱然賣馬賺了錢去,早晚也要將錢花回來,與咱們買茶葉絲帛。」
容汀蘭沉吟片刻,搖頭道:「藏人又不傻,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他們竟也同意?」
「各人有各人的考量,何必掛心他們,」祁仲沂牽起她的手,含笑道:「錢幣的事,我來幫你想辦法,眼下急也沒用,不妨與我去酒樓吃酒。」
容汀蘭嗔他一眼,「大白天上酒樓吃酒,什麼喪家敗業的行徑?」
話是這麼說,被祁仲沂三催四請,只好轉身要往內室去更衣。
腳步一動,眼角突然劃過一抹綠,容汀蘭站住,叫祁仲沂低頭,從他發間摘下了一粒蒼耳。
這渾身帶刺的草種子一碰就粘,容汀蘭見此不由得失笑:「不是說去見故交了麼?難道你那故交住在城外,這是哪裡來的蒼耳種子?」
祁仲沂今天去山上見了謝回川,順便去看了容鬱青一眼,想必是在山路上沾了蒼耳。
他說:「路上碰見幾個跑鬧的孩童,許是他們扔的。」
「你轉過身去,我找找有沒有了。」
祁仲沂依言轉身,容汀蘭沿著他的領子往下檢查,「青城也長了許多蒼耳,小時候我們幾個孩子會偷偷摘了藏在袖口,見機往大人身上粘,最後看誰粘的最隱蔽,沒有被發現……」
她說著說著突然啞了聲。
她的手指在後領間尋到了第二顆蒼耳,還有另外兩顆分別在兩隻鞋的鞋後。
發間,領子,鞋後。
幼時容鬱青往大人身上粘蒼耳時,回回都粘在這三個地方。
怎麼會有這種巧事?
「怎麼了?」
見她手裡捧著蒼耳發呆,臉色有些難看,祁仲沂關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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