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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心疼你——唔——」
餘下的話消失在親吻中。
他醋起來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又東拉西扯、假公濟私地佔她便宜。八仙桌被她碰歪,茶水晃出茶盞,洇濕了朱紅袖口,祁令瞻拾起帕子給她擦掉水漬,又將她鬢間傾斜的發釵扶正。
他溫聲解釋道:「今日我不知姚二娘子會來,所作所為與她無關,我從未對她有過什麼心思,從前沒有,往後也不會有。」
他的神情十分認真,正正盯著她。
他有一雙形狀極美的鳳目,因尋常總是神情謹肅,便也顯得冷漠清寂,而今這般含了三分柔情地瞧她,輕紅的眼尾揚起淺淺的弧度,像是經精怪點化、使畫中人活色生香的一筆,幽昧而惑人。
隨著他眨眼的弧度,照微只覺心跳聲也緩緩加快。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是愈知危險愈要貼近的心動。
她默默攥緊半濕的袖口,問他:「那你站在視窗,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祁令瞻笑道:「我那是羨慕。」
「嗯?」
「羨慕他能與心上人逃離永京,去無人認識的地方,做一對快活的野鴛鴦。」
照微問他:「你也想退隱了?」
祁令瞻搖頭道:「你我與他們不一樣,沒有退隱的福氣,註定要一輩子待在永京攪弄風雲。」
「這也很好,」照微說,「起碼一輩子不必窮困,不受人欺凌。」
祁令瞻垂目笑了笑,只說了一個字,「好」。
姚鶴守定在秋後問斬,詔旨頒下後,祁令瞻獨自去見了他一面,兩人隔著地牢的柵欄,一內一外、一坐一站,聊了許久。
獄卒遠遠守在門外,正昏昏欲睡時,忽然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嘶吼,那聲音悲慼得令人心驚,幾個獄卒正要跑進去檢視,迎面碰上祁令瞻緩步從過道里走出來。
過道幽狹,隔數步點著一盞油燈。祁令瞻撣了撣衣上的灰塵,輕描淡寫道:「他無事。」
獄卒忙退後,為他讓出一條路來,直到他離開刑部大牢,才派人去查探姚鶴守的情形。
昔日高高在上的權相委頓在地,在幽暗的角落裡,與一堆散發著腐朽氣味的乾草混作一團。他自入獄以來一直不聲不響,維持著文人最後的體面,如今不知祁參知與他說了什麼,他竟像一個走到窮途末路的尋常老人,揪著自己的頭髮、捂著臉,發出不辯是痛哭還是狂笑的嗚咽聲。
並低聲喃喃著:「前車之鑑!你逃不過我的下場……你也逃不過!」
獄卒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
三月二十日,姚鶴守自盡於刑部地牢中,未能等到秋後問斬。姚清意與丈夫為他收了屍骨,扶棺南下,葬在江南不知名的山中。
四月初,經武炎帝與明熹太后兩宮旨意、三公議定、中書門下審議,拔擢參知政事祁令瞻為大周丞相,加封天子太師。
丞相的印璽是照微從武炎帝手中接過,親自頒與祁令瞻的。
這並不合禮部的規矩,然而姚氏既倒,滿堂能與新相爭鋒的只有杜家父子,這些武將並不喜歡在這些繁文縟節上糾纏,更不會出面給明熹太后難堪。
照微將相印頒給他後,又親手將金魚袋掛在他身前。
上有武炎帝端坐於龍椅間,下有文武百官赫赫,他們距離極近,祁令瞻腰間的禁步流蘇無意間與她衣上的流蘇相碰,青蘇紅纓纏在一起。
「真好看。」照微含笑低語了一句。
她聲音很低,除祁令瞻外並無人聽見,然而杜思逐站得並不遠,始終緊緊盯著他們兩人,這親密的場景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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