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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微偷閒出宮半天,正與祁令瞻圍爐烤板栗,聽見屋頂的響動,提裙跑出來看熱鬧,不巧被聞聲趕來的容汀蘭逮住,懷疑又是她玩彈弓弄壞了瓦片,照微百口莫辯,嚷嚷著要爬房頂,將阿盞的罪證找出來。
最後還是祁令瞻按住了她,推她回屋去玩博戲。
「給妹妹頂罪,這是咱們家的傳統,你急什麼。」祁令瞻指指天色,「已是申時中了,最晚酉時你就得回宮,把這幾個慄仁吃掉,等會再吃碗元宵。」
祁令瞻將剝好的慄仁盛在小瓷盤裡遞給照微,又給她倒了一碗溫熱的酪茶。
照微吃得兩腮鼓鼓,悄悄問他:「你今晚要入宮與我一同守歲嗎?阿遂最多守到子時就睡了,咱們也放爆竹,宮裡的瓦結實。」
祁令瞻拾起一枚慄仁,慢慢嚼碎,分明心裡很歡喜她的邀請,偏要拿喬作態一番,說:「今夜落雪,路上不好走。」
他指望著照微同他說幾句好話,照微卻故作苦惱道:「那好吧,看來只能和錦春逾白他們堆雪人、放爆竹了,我那壇上好的金壇酒,也只能留給他們喝了。」
祁令瞻嘆了口氣,「我去,我亥時就過去。」
於是今年的除夕夜,宮宴散後,祁令瞻就悄悄前往西宮等她。彼時照微正在東殿裡與皇上同坐,西宮只有江逾白守著,他們兩人一站一坐,隔著暖融融的炭火,目光皆落在窗外,看雪壓梅枝,簌簌落地。
滿室寂靜中,是江逾白先開口:「年終有瑞雪,明年會有好收成,娘娘會高興的。」
「那你呢?」祁令瞻問。
江逾白下意識撥了撥腕間的手串,說:「娘娘高興,我就高興,我們做奴婢的,自然將主子的喜怒放在心上。」
祁令瞻道:「可你與其他奴婢不同,娘娘心裡也不以奴婢待你。」
「這是我的榮幸。」江逾白說。
一陣短暫的沉默,唯聞炭火噼啪輕響,江逾白突然低聲開口道:「我知道大人心中誤會我,我也曾誤會大人,可是在娘娘身邊待久了,漸漸能看清她的心意,原來並非我想的那般受人脅迫。從前我想著救她於水火,如今發現只是我的錯覺,那這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祁令瞻緩緩撥動著盆中炭火,問他:「你同我說這些,是想要我如何?」
「不如何。」江逾白搖頭,「我這樣的身份,不配向娘娘期許什麼,也不配向大人要求什麼,我只願年年歲歲,長有今朝。」
這是態度很隱晦的示好,他並不希求什麼,只是單純地以娘娘的所喜作為自己的所喜。
祁令瞻自問做不到像江逾白這樣大度,但他接受了江逾白的好意,拾起手邊的茶盞,向他道了一聲「請」字。
熱茶入腹,聽得外頭的笑語聲漸行漸近,是照微從東殿歸宮來了。
過了年,是照微執政的第三年。
姚鶴守已倒,姚黨也被逐步拔除,去年六月時王化吉一案中,牽扯了朝中許多反太后黨。有的是真與王化吉背地裡有所勾結,有的是照微趁機發難,總之經她一番貶黜,朝中文武兩派皆心向太后,至少明面上不敢再故作刁難。
「事急從權,本宮也顧不得太多,他們有些或許無辜、或許罪不至此,只是快刀斬亂麻,難免有誤傷,等過幾年再調任他們回京吧。」
後來議事時,照微與祁令瞻說道:「過幾年,皇上也長大了,這也是他施恩於臣的好機會。」
祁令瞻並不贊同她這樣做,並非不贊同她貶黜過甚,而是不贊同她為少帝唱白臉。
他說:「你應當先為自己留後路,今上長大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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