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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微坐得腿腳發麻,站起身來,聽祁令瞻聲音微涼:「去哪兒?」
她是想去把窗關上,可是想起祁令瞻剛才說的「解釋就是掩飾」,索性賭氣似的不說話,抬腿就要往屏風處走。
一隻手攔在她身前,旋即落入一個冷清單薄的懷抱裡。他尚未更衣,襟間有茉莉香氣被冷雨沾濕後的味道,清冷且纏綿。
他自身後緊緊擁住她,嘆息聲在她耳畔軟下來,妥協道:「你宮裡的事,隨你的心意,我再不過問就是了。」
「你要問就問,難道我還心虛不成?」
照微側目瞧他,「我倒是想問問你,江逾白回來這段日子,你再未踏足福寧宮,既然礙眼至此,今日為何又來了?來便來了,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把我這兒當什麼,秦樓楚館麼?」
近一旬不見,她心裡也有氣,越說越不高興,竟真想掙開他甩身離開。
掙扎間拂倒了高几上的梅瓶,祁令瞻鎖住她的手,將她抵在碧紗櫥的隔門上,直到她安靜為止。
見她憤懣至此,祁令瞻與她說實話:「我確實是故意不來尋你,故意要與你賭氣,想看看你能否為了我將江逾白遣走,但我不可能一直這樣等下去,否則得不償失……便如方才我在庭外見到的那般。」
江逾白湊近她寫字,而照微含笑與他說話,若是忽略兩人的身份,倒是一副美好的、引人遐想的畫面。
照微是不拘繁禮的性子,身份於她而言不過一張皮囊,否則她怎敢如此痛快地與自己做一對有悖人倫的野鴛鴦。祁令瞻清楚這一點,所以愈發看江逾白不順眼,畢竟論及身份,他們皆為世俗所不容,自己又比江逾白高貴到哪裡去?
照微挑眉瞪他:「你這是懷疑我對你的心不貞?」
「這與你怎樣無關,我並非質疑你待我的心。」
祁令瞻望著她低聲道:「只是每每看到那些對你心懷不軌的男人接近你,想像他們在心裡暗暗享受你的賞識和親近,我便難以剋制自己的刻薄和狹隘。你是我的妹妹,不是他們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想獨佔你。」
他很少對她說這些露骨的話,往往連不安和吃醋也表達得含蓄內斂,如此一字一句如剖心般說給她聽,以俟她的回應,或奚落或反感都願意照單全收,這還是第一次。
在他目光幽沉的注視下,照微忽覺心跳加快,訥訥喊了聲「哥哥」。
她猶豫著想說些什麼,但祁令瞻不喜歡見她猶豫,低頭以吻封緘,鎖著她的手腕愈發用力。
照微蹙眉。
她不疼,但是他有腕傷。
「哥哥,我們好好聊一聊……」
無非是勸他大度,勸他冷靜,祁令瞻輕聲道:「今晚我什麼話都不想聽。」
照微無奈而縱容地看著他,見他連摘手衣的動作也隱含急躁與不耐煩,這是他求 /又欠/ 的前兆,他喜歡用裸/露的手指撫摸她,而照微也被這一動作喚醒身體裡的顫/慄,傾身撲在他懷裡,踮起腳尖與他親吻。
她的手指更柔嫩溫暖,挑/開衣/襟鑽向他心跳的地方,玉帶「啪嗒」一聲墜落在地。
釵環、珠花、披帛,廣袖如雪,裙衫似火,逶迤蜿蜒,一路鋪至床榻。
最珍貴的事物,要守在緊貼心跳的地方。
起fu難息,照微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她仰在玉枕上,l漓望進他眼睛裡,偏不肯求饒認輸,半喑半啞地挑釁他:「怎麼還是冷……有本事今夜都別睡了。」
十日不見,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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