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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手筆的貪汙當然不會沒有證據,姚鶴守也不屑避人而為,可他萬萬沒想到,祁令瞻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竟然憑著一趟出使,就能叫北金可汗枉顧與他這麼多年的情誼,更換了特使的人選!
自年初得知了這個訊息時起,姚鶴守就預感到,他叱吒風雲的日子走不遠了。
杜思逐帶領殿前司侍衛將丞相府圍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隨時等著查封府邸的詔旨。他將呂家的人、韓家的人,乃至姚鶴守已經出嫁的女兒姚清意,全都擋了回去,沒想到薛序鄰竟也來湊這個熱鬧。
因他是太后的人,杜思逐尚有幾分客氣,「想要進府,須有太后懿旨,本指揮使陪同。」
薛序鄰卻搖頭說:「沒有旨意,是我私人想見他。」
杜思逐道:「那不行。」
「倘我今日偏要見呢?」
「沒有太后懿旨,恕我不能放行,你若要與我為難,我也只好不顧與你同為太后娘娘效命的臉面了。」
未出鞘的劍橫在身前,杜思逐甲冑加身,目中微寒,一身凜然之氣。
薛序鄰心中默然嘆息,心道她交予他做的事,竟沒有一件是中規中矩、不叫人為難的。如今又叫他想法子來挑釁杜思逐……須知他是最煩和這群赳赳武夫打交道的那種人。
薛序鄰定了定身,忽然抬手拔出身旁一侍衛的劍,杜思逐以為他要硬闖,心中驟驚,結果他竟然將劍橫在了他自己脖子上。
「薛序鄰!你瘋了嗎!」
薛序鄰說:「放我進去,我要見姚丞相,否則今日我便橫死階前。我乃堂堂翰林,同平章事,今日若是被你逼死了,這罪責你杜家擔不起。」
杜思逐十分無語,壓著脾氣勸他道:「別人都忙著撇清關係,你怎麼趕著來沾晦氣?今日我若放你進去,你出來後,我只能將你綁了,以攪亂查案罪論處,你這是何必呢?若有正事,不妨去向太后娘娘請了旨再來。」
薛序鄰手裡的劍刃又往頸間逼近一分,闖府的態度堅定不可動搖。
杜思逐不知他犯什麼病,怕他真沒輕沒重下手,無奈地擺了擺手,叫拔劍的侍衛們退下,給他讓出一條進府的路。
冷嗤道:「那就請吧薛大人,你不惜命我還惜命呢,等你出來咱們再算帳。」
薛序鄰點頭說:「行。」
他將手中的劍拋在地上,一撩襴衫,邁進了冷寂的丞相府。
府裡的下人經過最初的慌亂後,如今已如垂死的家禽般,個個麻木且默然地垂著頭。薛序鄰一路打聽著,在湖邊臨水亭裡找到了姚鶴守。
他還記得這處亭子,十年前他狀元及第,與榜眼、探花同受邀來丞相府赴宴,便是在這處亭子裡見到了聲名顯赫的姚丞相。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記恨了十多年的殺父仇人。他以為姚丞相會是個弄權無度、目中無人的鄙薄之輩,沒想到他不僅姿容豐逸、態度親和,更兼志趣高雅、才高氣清。
姚丞相在宴中談起他們考場上寫的文章,格外稱讚了薛序鄰的才學。他說:「伯仁的行文字不及榜眼純熟,勝在論理奇而不偏,一看便是有慧根的人。咱們大周兩百年尚未出過未加冠的狀元,本相愛才,願意放你出人頭地!」
他等著見薛序鄰誠惶誠恐地拜謝。薛序鄰本已說服自己要暫作委蛇之態,可是見了這樣的姚鶴守,向他展示出惜才且寬和的一面,他反倒如鯁在喉,難以勉強自己笑面以對。
那時他只說了一句話:「丞相錯愛,臣愧不敢當。」
便是這句「愧不敢當」,婉拒了姚鶴守的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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