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7章 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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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後來，趙宣一統東大陸，直接成為了他心目中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雄主。

正因為這樣，他對趙宣才無任何懷疑，心甘情願為趙宣拋頭顱灑熱血，萬死不辭。

然而現在，他懵逼了！

發現和趙宣待在一塊越久，對其越深入瞭解，就越覺得趙宣難以琢磨，深不可測。

越看趙宣，越覺得趙宣周邊像是被一團迷霧籠罩。

世界上要論最瞭解趙宣的是誰，除了他的紅顏知己外，只有喜公公了。

喜公公看著趙宣長大，換而言之，即便是後宮妃子都沒喜公公了解趙宣，所以柳如山才希望喜公公能給他答案，為他指點迷津。

喜公公渾濁的雙眼看向蒼天，搖頭。

“老奴耶不清楚。”

“不清楚？”柳如山臉色微變，“怎麼會不清楚？這話是何意思？你不是看著陛下長大，而且又一直追隨在陛下身邊麼？”

喜公公重重嘆息。

“確實啊，老奴看著陛下長大，可是老奴和柳將軍一樣，越來越看不透陛下，但咱們是臣子，不要妄自揣摩聖意。

不管如何，陛下都是一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明君。

他的智慧太深太高，我等凡夫俗子根本猜摸不透。

咱們能做的便是相信他，支援他，為他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即便陛下的命令看起來在荒唐，也肯定有其深意在其中。

只是在一切未曾塵埃落定的時候，咱們猜測不透，看著很奇怪，難以理解罷了。”

柳如山目光幽深，陷入思索。

這番話，倘若是別人跟他說的，他肯定不相信，也嗤之以鼻。

天子再厲害也是人，是人就不可能難以琢磨。

可喜公公說這話，卻說到柳如山心間。

每次面對趙宣時，柳如山都很緊張，心會不由自主懸到嗓子眼，生怕在趙宣面前會露出愚昧的一面。

而喜公公在皇宮掌控內部大權，數十年屹立不倒，城府很深。

至於柳如山，也是主外的戰神。

可以說，柳如山和喜公公，在大嚴，算得上是智慧巔峰的人。

偏偏，二人在趙宣面前的智商，像是個未開化的孩子，隨時隨地都會被趙宣玩弄在股掌中。

倘若趙宣是浩瀚星河，那麼他們就是寥寥螢火，一天一地，難以相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時辰後，柳如山才拱手抱拳。

“受教了，陛下駐紮在此，天天舉辦酒宴，本將軍依舊無法理解。本將軍一生打過很多戰，也從沒見過玩樂戰法，今夜我肯定要和陛下討教明白。並非我要與他對著幹，只是我得為弟兄們的性命負責。”

喜公公笑著點頭。

“看看時間，宴會結束了，走吧，相信陛下不會讓柳將軍失望。”

柳如山跟隨喜公公，面見趙宣。

此刻，趙宣一個人站在城頭，迎著冷風，遙望對岸。

他遙望的方向，當然是高麗的方向。

不同這邊的燈火通明，高麗那邊特別黑暗，偶爾會亮起荒郊野外的鬼火，顯得悽慘而又窮酸。

喜公公上前，彎腰拱手，“陛下，柳將軍來了。”

趙宣轉身看了眼柳如山，一雙清澈的眼神，浩瀚如星河。

“大舅哥，你對朕這段期間的舉動非常不滿？”

柳如山是暴脾氣，直性子，乾脆點頭。

“對，不滿，實話實說，確實不滿，希望陛下給末將交代，否則末將大不了脫掉盔甲，告老還鄉。”

“告老還鄉？”趙宣噗嗤笑出聲，“你比朕的年歲還要小，卻要告老還鄉？想用行動來和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