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根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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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無影，去無蹤，是惡鬼無影。”

趙宣倒抽涼氣，“若輕功超高者，來無影去無蹤也不是做不到吧？”

三人狠狠吞嚥一口唾沫，“再厲害也不可能憑空消失，或許就是鬼。”

鬼？趙宣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當然，說沒有鬼，三人也不可能嚇成這樣。

那麼問題來了，究竟利用了什麼招數，才把這三個武功頂尖的高手給嚇成這幫。

趙宣心情莫名複雜，可想而知，官差百姓這一夜過後又會嚇成什麼模樣！

任由事態如此發展，還了得？

趙宣努力平復心情，思索良久才開口，“今夜朕和你們一塊去，朕倒要看看真龍天子面前什麼惡鬼敢囂張！”

三人大驚失色，“陛下，萬萬不可，太過兇險。”

趙宣勃然大怒，“住口，朕意已決，你們先去安撫將士，然後哪都別去，就待在御書房。

惡鬼？朕才不信，必是障眼法無疑。否則白天不出來作亂，非得等到晚上，大夥看不清的時候再出來？

而且，京城內部沒事，京城周邊的外郊鄉村就出事？”

三人看他發火，不敢再多說，但臉上的恐懼是實打實的。

趙宣瞪了他們一眼，衝門外大叫：“叫柳莽速來見朕。”

“是。”

趙宣神色冷峻，狗屁的鬼神，今夜朕就會一會所謂的鬼，看看是朕惡還是鬼惡。

柳莽奉命趕來御書房，趙宣立刻佈置，命他迅速動作。

黃昏，柳莽帶領京軍精銳，配合各地府兵，在周邊巡邏。

隨著京軍介入，百姓們越來越惶恐，根本沒感到安心。

謠言一浪接一浪，懇求趙宣恢復祖宗禮法的話語鬧得沸沸揚揚。

趙宣的安撫百姓一說，在這股浪潮下被徹底掩蓋。

思想禁錮，思維侷限，讓沒讀過書的窮苦百姓，對上古統治階層拿捏人心的鬼神說法，深信不疑。

短短一天，在一雙無形大手推波助瀾下，京城大街小巷酒館茶樓，都在傳人生而分三六九等，或為貴族，或為奴隸。

不管什麼身份，都有天定！

祖宗禮法，當順應天道，鬼神方可安寧，眾生方可繁衍生息。

“天子竟要冊封自由港出生的低賤女子為妃，冊封德行不夠的淑妃為後，乃擾亂禮法規矩。”

“這也就罷了，還要冊封女官，終於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惹得老天大怒，派惡鬼為禍人間。”

“對了，那你說天子推行武舉算不算崩壞禮樂？”

“對呀，去年推行的武舉，究竟算不算崩壞禮樂？還有即將推行的科舉……寒門入朝為官，老天爺會同意麼？”

“天子破壞禮法，憑什麼都要咱們百姓遭殃，可權貴卻相安無事。”

“這就不得不提三六九等了，生而為貴族，都是自帶天命的，何況是天子？”

“唉，只求天子老爺能別作死了，趕緊恢復禮法，否則倒黴遭殃的是咱們百姓，永遠都是咱們平民百姓。”

“別嘆氣了，嘆氣管什麼用。要怪就怪上輩子造孽，這輩子投胎成了下等人。這輩子好好勤勤懇懇做工，爭取下輩子投身貴族。”

類似的話語，在各大地方傳的沸沸揚揚，為了維護統治，歷朝歷代都會搞點噱頭。

再加上從古至今都有對神明的崇拜，所以才能演變出一套禮法。

此刻，這套無形的禮法，發揮著巨大威力。

低層百姓被上頭剝削壓迫，卻還拼命維護剝削者的合法合理。

權貴世家豪門更是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覺得賤民就是賤民，多如牛毛，命賤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