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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萍萍又指著另一個五官標誌：“這是誰？”
“他們一個村，姓田，兩兄弟，弟弟是個傻子，我勸你還是剛才那個好，人家老實，人醜點，但是老實本分。”
“行，依令娘吧，你也讓蘭姨娘放心。”
之後半個月，周萍萍開始學習風塵女子的語氣，動作，走路姿勢，令娘去來鳳村柳家說媒去了。
柳大正在劈柴，柳三正在曬衣服，令娘搖著滿頭花進來。
柳三扭過頭一看：“令媽媽，你怎麼又來了？”
“當然是有好事。”
“得，止住，你上次給我們人比當我娘還老。”
“那次是失誤，你看，這次是好的，她見過柳大畫相，不嫌棄，甘願嫁進來。”
“我信你個鬼，母豬也能上樹。”
柳大也聽見，止住老三，對令娘說：“令媽媽，別給小孩子計較，老三不懂事，來，進屋喝口水說說。”
氣得柳三把衣服扔在繩子上：“你也信這牙婆子鬼話。”
令娘進了堂屋，揀了一條板凳坐下來，家裡乾淨是乾淨，可一眼望到底。柳大遞過來一杯水，令娘接過來喝了一口：“真的有，窯子裡下來的萍娘，能生。”
柳大搓搓手：“令媽媽，我倒不嫌棄姑娘是不是出自窯子，倒是我這長相，怕嚇著姑娘。”
“她看過你畫像，不嫌棄，你跟我去看看，閤眼接回家過日子。”
“行，反正是冬季，農活不忙，我倒不急，可老二二十多歲，老三也快二十歲，我這兩個弟弟真的是，需要多少錢？”
“小夥子，我知道你心好，你上苗嶺鎮賣柴火，每次給我足斤足兩，我給你留上最好的，她前年跟過一個賣茶的商人，那人走卞京去了，她無依無靠地，只好回來找我，你放心吧，能生，我給你最公道價格，一兩銀子。”
柳大低沉一下：“不是個姑娘，都要一兩銀子嗎？能不能少點，我家啥情況，你也知道。”
“行，少兩吊錢，你看中不中？”
“中，我收拾東西，跟你去看看。”
柳大也沒有什麼東西可帶，裝上一件換洗衣服和銀子，就跟令娘走了。
老二拖著柴火下山，正看見大哥和令娘走了，忙問老三：“三弟，哥又去看人了嗎？”
“可不是，還說不是個姑娘，窯子裡下來的，都要一兩銀子。”
老二忙拉住老三：“別喊了，哥也是好心，我們遲遲不娶妻，他還是著急。”
“二哥，下次你去吧，就哥那張臉，哪家姑娘看見不嚇退，我看又不成。”
“三弟，休得無禮，哥臉還不是為救你和四弟，被老虎抓爛了，當年要不是你偷偷的帶四弟上山玩，會碰見老虎嗎？”
老三低頭不說話了，當年他淘氣，帶著四弟上山，迷路了，遇到老虎，柳大拼死救下兄弟倆，可一張臉被抓稀爛，好了之後，也傷痕累累，甚是嚇人，於是就搬家到最偏僻村尾，免得嚇壞其他的人。
這時，老四扛著鋤頭也回來：“大哥呢？”
老二努努嘴：“又去看人了。”
“能成嗎？我們看了不下五十家。”
“不成，我看你們幾個過幾天安分點，大哥回來心情肯定不好，五弟呢？又跑哪裡瘋。”老三吼著。
老五才十歲，一身髒兮兮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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