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芳草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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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躺下來，拿出一縷頭髮問萍萍：“這個，你怎麼解釋？”

萍萍捂著臉：“唉呀，你討厭，還問。”

白起揭開她的被子：“還跑到我駐塞營地，你呀，有這麼想我嗎？”

萍萍害羞的說：“沒有，誰想你啦！”

白起卻說：“我想你。”說完，拿起自己的頭髮割下一縷，和萍萍的頭髮綁在一起，放在萍萍的手裡：“白首不離長相守。”

萍萍握著頭髮喃喃自語：“白首不離，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紅色的紗縵緩緩的放下來，兩隻溫婉如蜷的小鳥低吟淺唱。

天泛著魚肚白，白起就出發去趙國，萍萍居然起個大早，給白起做了紅豆糕，站在門口送白起，她知道，這一別，將是永別。

白起的背影漸漸的消失，萍萍靠在門邊輕輕的哼著：“長亭外，古道邊，……”

白朮什麼時候來的她渾然不知道，白朮見她淚流滿面，已沾溼衣衫，忙掏出帕子替她擦拭：“師父，我哥會很快就搬師回朝。”

萍萍才回過神，一把抱住白朮，嚎啕大哭：“他走了，他永遠走了，他再不回來我一聲萍萍。”

白朮只好拍著她的背，勸解好一陣，萍萍才停止哭聲，鬆開白朮。

可白朮發現，自從他哥哥白起走後，似乎是帶走萍萍所有的歡樂，無論他怎麼逗萍萍，萍萍都是淡淡的，甚至坐在窗戶下，看兩隻雀打架也能坐上半天，以前的活潑好動，變得安靜極了，不似她的風格。

胡芝在請安平安脈後問白朮：“她怎麼樣？”

白朮回答：“從你生辰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

胡芝想了想：“快乞巧節，讓馮夫人接她出宮散散心。”

很快乞巧節到了，一大清早，齊夫人就帶著餅餌來探望萍萍：“鄭妹妹，這是我給你提到齊國的餅餌，可好吃了。”

萍萍雙手接過來：“謝謝齊夫人，你有心啦。”

齊夫人也隨意，徑直走進來，跪下來和萍萍聊天：“我跟你說，杜少使死了。”

萍萍震驚：“啊，她前幾天不是活蹦亂跳的。”

齊夫人朝外面看了看：“今早上，有人發現她被王后賜毒藥，據說她在王的衣服裡藏落胎丸。”

不可能，杜少使心高氣傲，絕不會去魏國低三下四拿息肌丸縫到王的衣服，難不成真的是王后自編自導，讓杜少使成了替罪羊。

萍萍哀傷：“宮裡又添一縷新魂。”

齊夫人卻拉著萍萍：“好事，又少一人與我們分享。”

萍萍看著齊夫人對杜少使的死冷漠，也許這就是宮中生存之道。

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送走齊夫人，白朮過來診脈，見桌子一包餅餌：“齊夫人來過嗎？”

萍萍不解問：“你怎麼知道？”

白朮拿起一塊餅餌塞在口中：“這是齊國臨淄做餅餌最好的樣式，酸，好酸。”

白朮捂著嘴，萍萍拿起來嚐了一個，酸得正好壓壓胃：“不酸，挺好吃。”

白朮猛喝幾口茶：“師父，齊夫人對你也太上心，知道你喜酸，專門給你放這麼多的梅條。”

萍萍吃著餅餌：“我怎麼覺得齊夫人怪怪的，說她不好，她對人冷冰冰，說她好吧，只對我一個人熱情過頭，你說，她不會喜歡我了吧？”

白朮直接翻了個白眼：“師父，你想什麼呢？你以為你是誰，齊夫人會喜歡你這種人嗎？她喜歡養小倌。”

小倌，是白朮這種嗎？白白淨淨的，萍萍手不自覺搭在白朮肩上，白朮一抱抱起萍萍，走進屋子，自從哥哥走了一個月，萍萍都不搭理他，此刻心中有一團火正熊熊燃燒。

拿出繩子，竹籤子，好好的把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