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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子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身體驀地軟下去，手中細劍噹啷掉在地上，如切豆腐一般筆直插入地面，充當劍柄的簪頭隨劍身搖擺，來回晃動。

噗通——

冬葵鬆開桎梏，惠子無力癱倒在地。

徐渺單手將她撈起，把她拖到牆邊靠牆坐著，在她身旁半蹲下。

惠子嘴唇微張，眼睛失去神采，再也說不了一句話，做不了一個動作。

冬葵將破損的鐮刀插回後腰，抽出立在水泥地中的細劍，轉手遞給徐渺。

有這把劍，徐渺可以毫不費力切開惠子的大腦。

徐渺接過細劍，從惠子電子腦中找出晶片。

晶片表面略有焦黑，看起來像是短路過，好在沒有損毀。

她將晶片取出。

惠子眼眸深處最後一絲隱晦黯淡的光消失，頭顱微側，手指垂落，徹底成為一具空殼。

冬葵側頭，讓徐渺用細劍挑出她太陽穴上嚴絲合縫卡住的一塊面板，開啟內嵌的資料介面將晶片插進去。

晶片秘鑰由徐渺使用電子腦遠端破解。

過程相當於身為駭客的徐渺遠端使用一臺電腦，複製一個加密u盤內的資料。

複製花了一些時間，徐渺起身，站在冬葵身旁，隨手揮舞了兩下細劍，體驗了一下手感，按住簪頭，將延展出去的單分子劍身收回，恢復成普通簪子模樣。

簪頭沒有改造過，依然是量產型仿生人統一配備的粉色櫻花。

這是徐渺第一次仔細打量它。

淡粉色花瓣艷麗多情，彷彿還殘留著女孩的體溫。

徐渺遲疑地握住，又鬆開了。

……

沒過多久，冬葵複製完資料，太陽穴上的資料介面吐出了晶片。

徐渺接過晶片，將那一小塊面板按回去，仿生人的恢復能力強於人類，細微的縫隙很快修復完畢。

掌握了惠子的標識碼、惠子與徐嘉盈、安保部長等人的交流記錄的冬葵睜開眼睛，望向徐渺手心焦黑的晶片，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徐渺：「她在覺醒的邊緣，晶片上的焦黑就是證據，她努力對抗著對付你的指令，這些天一直飽受頭痛的困擾。」

徐渺將晶片塞進作戰服胸前口袋，拉上拉鏈，平靜點頭。

她沒有露出異樣的表情，冬葵鬆了口氣。

徐渺問道：「是徐嘉盈讓她來的嗎？為什麼徐嘉盈對我起了殺心？」

冬葵瀏覽記憶道：「得知變異鼠的目標是自己，徐嘉盈懷疑是徐家剩下的、唯一還有競爭力的繼承人，也就是你，動的手。

徐嘉盈派她搜尋你的蹤跡，她找到了你定位晶片訊號消失的地方，由於監控損壞，只能從當時在現場的棚戶區的小攤販口中問出你那天所做的一切。

她試圖說服徐嘉盈，你並沒有製造鼠災，更無意傷害自己的姐姐。

徐嘉盈並不接受她的判斷，下令將你帶回徐家，準備將你打成冒充徐渺的騙子，將你關押起來，可能是採取拷問的方式、也可能是直接取走你的腦機，讀取你的記憶，她想知道你的秘密是什麼，認為你這麼多年韜光養晦，一定是別有居心。

在動手的前一刻，惠子依然在對抗著徐嘉盈的指令，在戰鬥的過程中，她強烈地希望與你並肩作戰的是她，而不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冬葵指了指自己：「陌生的女人是在指我。」

徐渺沉吟不語。

監控損壞顯然是zero的手筆，zero為了掩護她狀況未知，這件事她需要負責。

徐嘉盈僅僅因為她有一定的能力，有可能對她的地位產生威脅，就要將她置於死地，利益面前任何人的生命不值一提，這就是這個社會的規則，不，應該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