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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殺意滿懷
邵良宸咬著牙問:「那家人就沒察覺姑娘狀況奇怪, 有心告官?」
錢寧哼了一聲:「照我看來, 那家人本就不很待見那姑娘,別說告官為其討公道了,好像還嫌她瘋了給家裡添麻煩似的。你也知道, 拿閨女不當人看的人家兒多得是。」
邵良宸不說話了。
錢寧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笑道:「老弟你這性子可不大合適做這行, 這也看不得,那也看不過, 什麼事都想管, 你當自己是老天爺呢?」
邵良宸也知道,這陣子先是替安惟學去救安夫人,這一回又起心救那丫鬟, 都是於大事不利之舉, 就不像錢寧,錢寧也明顯看不慣朱臺漣殺安夫人, 也噁心孫景文的劣行, 卻在行動上依舊理智,不該管的就不去管。
「錢兄說得是,以後我定當注意小心行事。」
今晚邵良宸夜探孫宅是等到下人們都分別去歇了才悄然出發的,何菁一直守著床頭孤燈一盞等他,一聽見開門的聲音就忙迎上來。
「如何?」何菁也不知道他這趟去能探得來什麼, 但一見他如此不好的臉色,便知道他一定遇上了什麼事。
邵良宸二話不說,上來先將她摟進了懷裡。剛剛見識了人性的極致醜惡, 他急需一點真善美來調劑心情。
他渾身都帶著冬夜的寒氣,冷得好像一隻沒有生氣的鬼魅,何菁尚能感覺到他身上微微地戰慄,她還從未見過他這樣,心慌地問:「出什麼事了?你別嚇我啊。」
邵良宸放開她,搖搖頭嘆道:「我如今才明白,為何之前我問起錢寧孫景文做過什麼,他會說說出來就是髒了他的口,也汙了我的耳。那種事對你說,我一樣有此同感。」
話雖如此,他還是得告訴她。
回去溫暖如春的暖閣內,何菁倒了杯熱茶給他,聽他大體敘述了所見所聞,她亦是驚詫不已,只是聽轉述與親眼所見畢竟隔了一層,相比之下,還是邵良宸受到的衝擊要大得多。
「……不瞞你說,這些年我見過的惡人不少。那個做寧夏鎮守太監李增,娶了個菜戶在家裡,時常以惡待人家為樂,聽說除了尋常打罵,還會拿香去燙,拿牙去咬;那位你認識的梁宏梁大人,曾經逼著他兒媳婦與他通姦,對方不從,他就拿整治人家的孃家人相要挾……可是,李增的菜戶畢竟是自願嫁他的,而且每次惡待過癮之後,他還會討好補償;梁宏之所以看上了兒媳婦,也是兒媳本身立身不正,不全是梁宏自己的過錯。那些人再怎樣為惡,都比不上這個孫景文!」
邵良宸坐在床邊怔怔地說完,捧過何菁的手來,望著她道:「菁菁,你有沒有過心裡明知不該做,卻又極力想做的事?有沒有過覺得若不去做,簡直就要活不下去的事?」
何菁面色有些凝重:「你是想……殺他?」
邵良宸轉眸凝望著燈火,幽黑的雙眸各映著一個亮點,默了一陣,他輕輕問:「與我見面的頭一日,你便曾見過我下手殺人,後來想起,你是何心情?會不會覺得嫁了一個敢殺人的丈夫,有點害怕?」
何菁搖搖頭:「我六歲那年,就見過三個叫花子為了搶一個白麵饃饃拼命毆鬥,最終一個勝出,把另兩個打得滿身是血倒地不起,勝的那個就大口大口地吃著白麵饃饃走了,也不管上面沾的又是泥又是血。然後來了幾個官差,把另兩個叫花子的屍首丟上大車收走。我早就知道世道如此,窮人為了一個饅頭殺人,貴人為了權力私慾殺人,相比他們,你殺人都是應該的。」
邵良宸緩緩搖頭:「並沒有什麼殺人是應該的。我十六歲那年為竊取物證被人發現,那家的侍衛統領一刀差點斬斷我的肩骨,最終被我拿短匕刺進了咽喉。那是我殺的頭一個人,事後許久,我都常常夢見那一幕,夢裡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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