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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沒有動。
更沒有退。
目光中只有一抹決然。
“生平難報國，留有忠魂補……”在前方數不盡的大軍警惕無比的目光中，她輕輕展開百臂：“要麼滾，要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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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止水……”陰間，秦夜和阿爾薩斯，還有楊延德，全都在看著這一幕。楊延德聲音哽咽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秦夜壓抑住自己的感情，問道。
阿爾薩斯垂下目光，緩緩說道：“禁術……地藏菩薩大本願經中的禁術……一旦停止這個狀態，就再也不會醒來。但在使用的時候，會忘記傷痛，並且……提升到本官位最高的境界。”
不能甦醒？
秦夜微張著嘴，這一戰有多麼殘酷他就算在下方也感受得到。地府不顧傷亡直衝通往下方的道路。而對方哪怕殺光自己人也要攔住他們。沒想到……就連將領都到了這種地步。
彷彿看出了他的疑惑，阿爾薩斯搖了搖頭：“諦聽大人可以做到。但是……是完整的，清醒的諦聽大人。”
沉默。
數秒後，秦夜才有些沙啞地開口：“能救她回來嗎？”
“不可！”話音未落，楊延德厲聲道：“弟媳既然決定了……就再也沒有收手的道理。她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
他看向天空，雖然鬼沒有眼淚，但是此刻莫名覺得眼眶發熱。嘶啞道：“如果秦大人有這份心，那……就珍惜他們用命打下來的機會……”
“只有一次，對方大軍傾巢而出，妄圖穩住全域性的時候，才是我們這兩萬大軍出擊的時候。我們是殺手鐧，絕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耽誤這個機會！國前無家，閻羅切不可感情用事！”
“現在還不夠……他們城牆都沒有衝下去！只有衝破城牆，我們才有機會！”他低下頭，鬼火跳動得厲害，已經化為血紅：“在此之前，我會看著您，絕不能動一兵一卒。這個機會……只有唯一一次！”
秦夜咬著牙點了點頭。
見過太多生死離別，叔叔不讓救弟媳，這種事情他見過，但是……那是戰火紛飛的歲月。每一個華國人都在為解放而拼搏。
現在，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時候。為了新地府，再一次有人前赴後繼，不計回報地投身進去。
“這些……都是為了陰司一統，陰陽有序……”他輕輕閉上眼睛，喉嚨有點梗得慌。腦海中不由自主得回憶起曲阜巨城的畫面，最後，落到了城中城上。
這一刻，他無比期望，對方不要那麼謹慎。
中計吧……
將你們僅剩的兵力全部拿出來吧……我們的將領已經如此奮不顧身，難道還引不起你們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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