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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裴容廷先嘆了口氣,無奈道:&ldo;瞧瞧你,還說要伺候我。站也站不穩,毛手毛腳的,叫我怎麼敢用你。&rdo;
銀瓶慌忙撒開手,扶著桌子站起來,六神無主地為自己辯駁:&ldo;明明是大人忽然說了那些古怪的話……&rdo;
&ldo;唔?我說了什麼,你學給我聽聽。&rdo;他又端起茶盅,從容微笑:&ldo;我倒忘了。&rdo;
他臉變得比翻書還快,這會兒早已收斂了眉目,又做回了那個風度翩翩的正人君子。
方才曖昧的言語一筆勾銷,彷彿只是一場不算數的白日夢。
端正的舉止裡摻雜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旖旎,這是他逗弄婉婉時慣拿手的伎倆。然而從前的婉婉吃了虧,自會和他生氣,同他撒嬌;現在的婉婉吃了虧,卻只有輕輕低下了頭,任憑心在腔子裡跳個沒完。
銀瓶出來的時候還腳步發軟。
太丟人了,不就是想在他跟前賣個俏麼,沒成事兒就算了,怎麼反倒是她自己七葷八素地找不著北!
她回了房就歪在了床上,把臉埋在枕頭裡,許久沒有動彈。
房間裡漸漸暗了下來,外頭暮色漸濃,人聲卻熱鬧了起來。這回縣太爺擺酒的聲勢是前所未有的浩大,大家雖不明說,也都心照不宣‐‐這絡繹不絕的許多貴客,多半是為了拜見裴中書,才肯紆尊降貴來與這七品官賀壽。
不看僧面看佛面,裴容廷也不得不到席前點個卯。臨走前他對兩個貼身的侍從丟下話來,叫他們看緊了白司馬手底下的一班小戲子,尤其是那個叫桂孃的,斷不許她近銀瓶的身。
其實若真要處置桂娘,自是斬草除根最乾淨。
只一來她是白司馬的人,不好明目張膽地殺伐;再者他客居於此,又不比東廠番子遍天下,沒有幾個趁手的人可用。
裴容廷離開,院子裡驟然空了下來。銀瓶終於回過了一口氣,慢吞吞地爬起來,吃了廚房裡送來的晚飯,左右無事,便也偷偷溜到了前頭,看看在唱哪一齣戲。
這樣龐大的宴席,除了主人家,沒人會攜姨奶奶出席,更別提銀瓶這種連名分也沒有的。她怕撞著人,因此特意撿了個僻靜的地方走,在黑暗中穿花拂柳,走了一截子路,卻悄悄停住了。
她站了會子,猛然脊背發涼。
不對,有聲音在跟著她。
亦步亦趨,時隱時現。
她屏住了氣息,四下打量,卻只見夜色茫茫,潑天灑墨一樣。僅有的一點月色打在身旁的花架子下,那滿架的桂花,在月下香得霧氣混沌,香得人頭暈。她見不遠處有個月亮門,外頭似有燈火,便忙提著裙子快步走了過去。
才跨門過去,天黑也看不清楚,迎頭正和個人影兒撞了滿懷。只聽那人哎呦了一聲,銀瓶嚇了一跳,借著月色再看時,才發覺竟是柳姨娘。
&ldo;噯,我的小銀奶奶,你身上也太瘦了些,這一下子硌得我骨頭好不疼!&rdo;柳姨娘曼聲叫著,一手撐腰,一手扶牆。銀瓶忙賠不是,扶她到一溜兒白牆矮房子底下,那背陰的房簷底下有張石凳,又笑嘻嘻道:&ldo;姨娘如此弱柳扶風,倒真襯了你的姓。&rdo;
柳姨娘坐下,咬牙道:&ldo;還說呢!我在前頭捱了一下午的使喚,迎來送往,腳都不沾地,強吊著一口氣要走回去歇歇,就被小姑奶奶你撞散了。&rdo;
夜幕下可以遙遙看見東南角一點璀璨的燈火,渺渺琴音掩在細弱的風聲裡。
銀瓶道:&ldo;這是唱哪一齣戲?&rdo;
&ldo;現在是《西樓會》。&rdo;柳姨娘笑道,&ldo;再之前是桂孃的《相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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