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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陸屏的眼神瞬間由空洞變得聚焦。
其餘人皆轉過頭來看陸屏。
陸屏回過神,起身向宋思源道:「學生未曾想過這麼深奧的事,也不懂其中利弊,所以不知道。」
聞言,陸執投來鄙夷的目光,陸放「切」了一聲,陸薔掩嘴嗤嗤地譏笑,嚴仞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陸屏也是服了,這辯論本就不關他的事,這嚴仞還故意把他牽扯進來。
他想了想,補上一句:「我覺得大家說的都有道理。」
嚴仞:「……」
宋思源揮手讓所有人都坐下,自己起身踱步道:「我知道你們都各執己見,在座的世家兒郎也自認為不比寒門學子差。」接著宣佈,「陛下打算讓禮部在中秋之後辦一場文武校驗,由白虎殿做頭招攬所有世家,和國子監比文驗,與武學營比武驗,設三甲與數名進士,看看世家與寒門到底哪邊得彩的多,高下立判,自然見分曉。」
宋思源說的文武校驗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入秋之後本來大傢伙都懨懨的,本便被人嫌棄世家無能,一聽說要比賽,瞬間起了鬥志。何新柏打算約幾個世家子弟從明日起便苦學功課,問嚴仞要不要一起。
嚴仞沒說什麼,下了堂後時不時往陸屏身上瞥。陸屏沒有理他,兀自端坐著寫宋思源留的課業。
等嚴仞走後,人也差不多走光了。
陸屏才把課業收起來,交給達生道:「把它們都放書格子裡,再把我前幾日留的那幾張書批拿過來。」
達生再回來時,手裡拿著的冊紙好似多了幾張,陸屏掂了幾下就看出來了。他蹙眉翻開一看,裡邊夾著兩三張多出來的別人寫的書冊。
整體一看,那字跡恢宏大氣,飄逸自在中又在筆鋒轉彎處帶著獨特的章法,而開頭前幾個字便是「冒昧致書,展信舒顏」。
陸屏愣了片刻,才明白過來:「達生,有人看了我的書批。」
達生湊過來看:「誰呀?」
「他還給我寫了一段呢,看這長篇大論的,怕不是打算罵得我狗血淋頭吧?」陸屏一邊樂得自嘲,一邊數了數,一共三張。他有些迫不及待,從第一張開始看起。
「善哉!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也。君蘇世獨立,橫而不流兮;閉心自慎,終不失過兮。夫以為知者爭之器也,名者相軋之故也,二者兇器,非所以盡行也……」
唸到這裡他突然笑了,捨不得似的停下來:「這人……」
達生不識字,茫然地看著他。
陸屏抬頭,眼睛裡頭亮著幾縷亮光,倒映在眼底的日光的暈影都顯得神采奕奕。他笑道:「這人好像是個知己。」
達生在旁看到他繼續捧起紙,津津有味往下細看。
最後,陸屏看向前方空蕩蕩的大堂高臺,雙目神采奕奕:「他居然知道我讀的是什麼書,想的是什麼,卻不覺得我離經叛道,反而還與我討論起來了!」想了想,他又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我哪有他說的這麼好,蘇世獨立橫而不流,誇得我都不信了,這是我麼?」
達生沒忍住笑起來。他問:「那個人知道是殿下你的紙?」
陸屏遲疑片刻,搖頭:「大約不知道吧,我一沒署名,二特意改了字跡。」他忽然直接跳到最後一頁看最後一行,後面果然寫了兩個字。
「順頌秋安,遠山謹啟。」
陸屏抬眼:「誰叫遠山?」
達生道:「殿下都不知道,奴才怎麼知道……」
陸屏放下字冊,起身跑到宋思源講席旁拿起一沓被鎮尺壓著的花名冊。那花名冊上記錄了習文堂一共二十個學生的姓名及表字。他從上往下一一看過,並沒有看到誰叫「遠山」的。
他只好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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