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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明大笑，&ldo;是嗎？好人能做到這個地位嗎？我可是壞的很吶。&rdo;

&ldo;您要是真壞，就不會在下午同意休息了，&rdo;樊瀾轉手替對方剪去茄尾，雙手遞上，&ldo;也不會把咪咪一個人晾在場地裡，您對星熠也不太滿意，對麼？&rdo;

劉明深吸一口雪茄，想了想，點點頭，&ldo;你年齡不大，眼睛還挺毒。&rdo;

樊瀾的語氣也帶上了三分期待：&ldo;所以……？&rdo;

&ldo;還是不行啊，&rdo;劉明聳肩，&ldo;雖然我不喜歡他們，但做這件事對我也沒什麼好處。&rdo;

樊瀾瞭然，&ldo;預算緊張？&rdo;

劉明再次詫異片刻，隨即點頭，&ldo;這檔不緊張，下檔緊張。&rdo;

&ldo;哦……&rdo;

樊瀾在記憶裡搜尋片刻，才想起來在拍完《超能挑戰》之後，劉明應該接了檔深度城市探索的綜藝。

那檔綜藝投資很大，每一期節目組都會請來十幾位藝人，讓他們在某座城市完成不同的任務，上至政府機構，下至小攤小販，全面瞭解這座城市。

也難怪劉明不願意得罪星熠這個大金主。

但樊瀾記得，那檔綜藝雖然野心很大，但口碑並不好。

尤其是探索小攤小販的那部分藝人，大家都覺得他們很嬌氣，一點都不像真的土生土長在某座城市裡的人……

想到此，樊瀾眼睛一亮，又問：&ldo;劉導演有什麼苦惱嗎？下檔綜藝是不是有點不接地氣？&rdo;

劉明一時語塞。

這是他今天第三次被面前的少年驚到了。

&ldo;你怎麼知道！&rdo;劉明連煙圈兒都忘了吐，&ldo;我看了企劃案，總覺得那檔綜藝卻點什麼，似乎太離地了……&rdo;

樊瀾一笑：&ldo;那如果我給您推薦一位便宜活兒好又接地氣，還特別懂得省預算的人幫您呢？&rdo;

劉明眉毛一立：&ldo;不會是推薦你自己吧！&rdo;

&ldo;當然不是！&rdo;樊瀾掏出手機搜尋片刻，&ldo;那位導演叫王躍，是個新人剛剛入行，但我保證他會成長的很快，也是最懂這個城市的人，因為他就住在這個城市最骯髒的角落。&rdo;

&ldo;好！&rdo;劉明轉手把王躍的名片推給了助理，&ldo;我這就聯絡他，要是合適，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rdo;

&ldo;那素材的事兒？&rdo;

&ldo;這個嘛……&rdo;劉明吹了吹鬍子，&ldo;你要是放出去了，我可以壓住節目組這邊不給你找麻煩。&rdo;

樊瀾懂了，&ldo;但是您不想蹚渾水，直接把素材給我。&rdo;

&ldo;是的，而且用官方素材恐怕不行，&rdo;劉明眼珠一轉，壓低嗓音，&ldo;但不是還有位側拍師嗎？我聽說他住404。&rdo;

&ldo;好，&rdo;樊瀾笑了，心道能混到這個地位的導演不愧都是老油條，然後退出了房間，&ldo;謝謝。&rdo;

半分鐘後。

樊瀾敲開了404房間的門。

裡面住著的，正是一個愁眉苦臉的青年‐‐今天錄製現場的側拍師。

側拍師認出了樊瀾，&ldo;您是凌寒哥的好朋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