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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像是也剛從雨中來,微微凌亂的髮絲帶了幾分濕意垂在頰側,身上的白衣卻已經在爐子旁邊烤乾了,半敞著懷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
擁擠的客棧,狼狽的雨夜,這個人身上卻透出一種骨子裡的慵懶和隨意,掉了漆的木頭椅子被他這樣一靠,竟也好像金堂玉馬般的華貴起來了。
他身邊那盞油燈已經爆了幾次燈花,他也不去撥一撥,一任昏暗而微弱的火光將那張精緻無倫的年輕面容映得忽明忽暗,唯有一雙清眸如秋水瀲灩,澄淨分明,一雙長眉如描如裁,飛揚入鬢。
言辭未及之處,唯動人心魄而已。
那漢子生平未曾見過這般人物,一時為之震撼,連自己要說什麼都忘了,只是不敢冒犯。
於是他乾巴巴地笑了笑,很不好意思地訕訕把手從對方的肩膀上拿了下去。
這少年,自然正是長大之後的蘭奕歡了。
他自從可以出宮之後,這些年就逐漸盤下了一些鋪子,做點小生意,亦藉機安排他離開皇宮的種種計劃。
這回,是因太子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蘭奕歡才匆匆趕回京城,從此處過路。
不過他會在這裡耽擱,倒不單純是為了躲雨,而是發現了一樣感興趣的東西。
此時,與那名漢子說完話之後,蘭奕歡目光一轉,將視線角落處的一對父女身上。
那名父親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年紀,女兒比蘭奕歡大一些,一身紫衣,眉目頗見英氣,兩人都是利落的束袖短打裝束,顯然都是習武之人。
只是年長者面色不好,似乎有傷病在身。
他們也聽到了剛才那些客人們的談論,紫衣姑娘扶住父親的手臂,小聲說道:「爹,您聽見了嗎?要不然咱們去了京城,試試看能不能見到這位七皇子……」
她的父親冷笑了一聲,卻不以為然:「傳聞大多數是言過其實,你什麼時候看到那些權貴真能長了良心了?再說了,我能不能活著到京城,還是不一定的事呢。」
他說著就捂住嘴咳嗽起來,放下手時,竟是滿掌的鮮血,低聲道:「露兒,你還是快走吧,不要管我了。爹一把年紀了,本來也沒幾年可活,你能脫身跟你師兄他們匯合,我也就放心了。」
紫衣女子搖了搖頭,紅著眼圈說道:「爹不走,我也不走。」
蘭奕歡的位置聽不清兩人的具體談話內容,他只是在端詳紫衣姑娘頭上那根紅寶石的釵子。
紅寶石在燈下熠熠生輝,色澤極艷極正,一眼看去煞是奪目。
蘭奕歡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突然將扣在桌子上的手翻掌攤開。
赫然,他的掌心中露出了一枚紅寶石的扳指,無論是材質、配色還是風格,竟然都與紫衣姑娘頭上那支十分相似。
而這枚扳指,正是蘭奕歡當年在護國寺時,從那具救了他的白骨旁邊撿到的。
他被和尚追殺,差點從高崖上掉下去,多虧被白骨鉤住了衣服,方才撿回一條命,蘭奕歡當時便說,要讓那具白骨入土為安。
他言出必行,回宮之後就把這件事跟太子說了,也兌現了承諾。
只是唯有一點,他始終沒有找到這具無名屍體的身份,也就不能立碑。
蘭奕歡覺得有些遺憾,這些年一直把這枚扳指放在隨身的荷包裡帶著,希望能夠找到來歷,沒想到這回就無意中看見了跟它十分相似的簪子。
他剛才本想上去跟紫衣姑娘搭訕幾句,套一套這簪子的來歷的,但剛剛打算靠近,對方就目光警惕地看了過來,神色十分緊張。
蘭奕歡甚至還隱約聞見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於是,他若無其事地腳步一轉,從前面的櫃檯上拿了個果子,跟店小二說了句「記帳」,一邊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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