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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臨大怒：「你拿我和他比？小爺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講究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大羽：「那就最好。」

李長臨：「什麼叫那就最好？本來就是,別人不招惹我，我理他們做什麼,我有病嗎？」

大羽：「我只是提醒你，顏吳公子可不是師父。」

李長臨愣住：「什麼意思？」

大羽：「我們和師父都是生在外城，長在外城的人，但顏吳公子不是，他對外城的情況一無所，他來自內城。內城對外城的看法，分兩種。一種是憐憫,這部分人覺得外城的人生活在結界之外,終日被魔侵襲,生命短暫，生活艱辛，應該被憐憫。另一種是厭惡，這部分人覺得外城人生來體內就蘊含著魔毒，生命卑賤，如同垃圾。」

李長臨聽的臉色鐵青，這兩種看法，他都不喜歡：「誰要他們憐憫？又憑什麼看不起我們？」

大羽：「因為實力，因為內城那道可以隔絕魔的結界屏。」

李長臨抬眸往遠處看去，在那高聳的山脈背後，是無數人都想進入的內城。一個龐大的結界，如黑夜中閃閃發光的夜明珠，佇立在這片大陸的中心，但卻只照亮著那一小部分人。

大羽：「顏吳公子應該屬於第一類，他憐憫我們，所以才出手幫助我們。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值得他憐憫了，或者變成如明清玉那樣的人，他會毫不猶豫的離開，甚至殺了我們。」

李長臨蹙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夜卻有些難過的開口：「公子只是可憐我們嗎？」

這段時間他們相處的很好，他一直覺得公子是喜歡他們的。

大羽：「可憐我們又如何，只要對我們有好處就成。他如今是被師父的傷勢牽絆住，不能解除道侶契約，這才留在破山門裡，終有一日師父的傷是瞞不住的，到時候他依舊會離開。我們要做的，就是在他還在的時候，多為自己爭取利益。長臨，阿夜，如果可以，我們都去學煉藥吧。」

只要學會了煉藥，哪怕以後顏吳公子不在，他們在外城也不用再仰人鼻息了。

「啊！」大福揚起小胖手，啊的叫了一聲。

這聲「啊」就像是扔進池塘裡的石子，讓沉重的氣氛重新開始流轉。

大羽笑著摸了摸大福的腦袋：「大福也要學煉藥？」

李長臨切了一聲：「先學會說話再說吧。」

阿夜：「大福不會說話，但認字的，我學字的時候，有帶著大福一起。」

大福：「啊啊……」

－

後山的虎圈，這裡原本是個豬圈，幽冥魔虎被帶回破山門後鴻冥就隨手把它放在了豬圈。從此，豬圈便成了虎圈。

好在此處的豬圈已經廢棄多年，早已經沒了豬的氣味，不然魔虎大約是拼死也要咬一口鴻冥的。

把魔虎關回虎圈裡，顏吳和鴻冥並肩往回走著。

「今日我要不去，你會如何？」顏吳問道。

鴻冥思索片刻：「大約殺不了明清玉。」

顏吳氣的想罵人：「你就那麼想殺明清玉嗎？！」

鴻冥怔住，神色中有些不解，但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顏吳更氣了：「那你都不動腦子的嗎？今天要不是我過去，我開鍋煉藥，坐實了破山門藥宗的身份，你打算怎麼應對外城的絕殺令？帶著你那些弟子躲進魔森林，這輩子都不出來嗎？」

顏吳就沒見過鴻冥這種人，之前他覺得鴻冥慫，結果轉眼他就敢一人幹人家整個宗門。等他了解了外城的局勢，明白鴻冥的慫是因為心有顧忌，他又忽然為了殺明清玉，全然不顧弟子死活。

鴻冥恍然，原來是因為這個。

「不會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