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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避免兄弟鬩牆、國家四分五裂的慘劇,拖雷無奈地同意讓窩闊臺正式成為新一代的大汗。確定登基日期後,耶律楚材又私下勸說察合臺:「大王雖兄亦臣,按禮應拜新君。只要大王帶頭參拜,其餘人也不敢不從。」
新汗王登基之日,察合臺領親族及臣僚拜於帳下,窩闊臺宣佈父親成吉思汗頒布的詔令保持不變,並遵照耶律楚材的建議宣佈大赦。金國遣使示好求和,被窩闊臺斷然拒絕,並冷道:「汝主久不降,使先帝老於兵間,吾豈能忘也!」自此,伐金成了蒙古貫徹不移的國策。
八月末,移剌蒲阿趁窩闊臺根基未穩,出其不意地收復了之前被蒙古攻陷的澤、潞二州,窩闊臺甫一上任便遭此挑釁,更加堅定了滅金的決心,他對內整合兵力,逐步收回拖雷手中舉足輕重的兵權,對外按兵不動,任由移剌蒲阿自以為是。
九月,移剌蒲阿在軍中設宴慶祝,諸將免不了又是一番恭維奉承,輪流相敬。移剌蒲阿亦一一行酒勉勵,語笑往來,好不熱鬧。行至完顏彝時,移剌蒲阿笑容不改,舉杯道:「陳和尚,聽說你曾議論我,說國家兵力定被我損失殆盡,真有這事麼?」
此言一出,原本喧鬧帳中登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完顏彝臉上,幸災樂禍者有之,尷尬失語者有之,擔憂懼怕者亦有之,侍立帳中的達及保也僵了一僵,暗叫不好。完顏彝卻面不改色,舉盞一飲而盡,緩緩放下酒杯,泰然自若地道:「有。」
他一口承認,毫無懼容,倒叫移剌蒲阿下不了臺:自己若大發雷霆,未免有失風度,越發顯得對方坦蕩無畏,於是隻好作出虛懷若谷的姿態,好言好語道:「我若有錯,你應該當面說,不要背後議論。」完顏彝起身拱手道:「副樞所言極是,末將受教了。」
席上高英、樊澤怕他犟頭犟腦地當真要開始直諫,忙舉杯吆五喝六地打岔,張惠等人見機,也一唱一和地說笑起來。完顏彝暗暗好笑:「他們竟以為我會把副樞的場面話當做真的,也忒小瞧我了。」
十月,移剌蒲阿引軍東還,完顏彝雖歸心似箭,卻擔心窩闊臺會在冬季大舉進攻,力諫不可,仍無法阻止移剌蒲阿的決定。大軍號稱凱旋而歸,一路浩浩蕩蕩行至洛陽,移剌蒲阿叫來完顏彝,命他領歸降人馬與忠孝軍、合裡合軍前往許州囤駐,笑道:「你一直勸我不可東還,現在想來也頗有道理,你就留在許州調練兵馬,明年再收復幾個州縣!」完顏彝愕然:「許州在汴梁之南,蒙古在北,駐之何用?副樞若擔心蒙軍,末將立刻回陝西就是了。」移剌蒲阿不悅道:「我在河南,你卻獨個兒留在陝西,哪有這樣的道理?你既不願回京,又嫌許州太南,那就在鈞州許州之間選個地方,安心練兵吧!」
完顏彝據理爭辯幾句,都被移剌蒲阿強硬地駁了回來,軍令如山,他雖明知上司故意刁難、不許他回京面聖,也只得低頭屈服,心下愈發鬱悶。到了第二日,其餘諸將率軍繼續東往,他獨攜兩軍將士南下,在鈞許二州中間的潁水畔駐紮下來,親自去州府縣衙接洽糧薪補給之事,操練之餘更仔細篩選降軍中武藝出眾計程車卒,增補到忠孝軍與合裡合軍中。
白天軍務繁忙,他尚無暇多顧,到了夜晚四野寂靜,輾轉難眠,起身立在帳外獨對冷月,真箇受盡相思之苦,心下長嗟道:「蒙古有了新汗王,戰事是不會停了,這次不回京,只怕我往後幾年都回不去了,這可怎麼辦,難道要寧兒一直孤零零地等著我?」他越想越愁苦,情不自禁地撫胸按著懷中的蓉賓圖,重重嘆了一聲。
達及保見狀,急忙上前攙住他,苦苦勸道:「早些醫治吧,總這樣熬著怎麼行?!明日咱們去鈞州城裡看郎中。」完顏彝只得苦笑,擺手道:「我真的沒有病。」達及保急了眼,低叫道:「一天不在,也耽誤不了什麼!您要是實在不肯走開,那就夜裡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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