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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為柳明昭所以這麼多年沒看過別的女生。

他因為柳明昭所以忤逆父母為顧衍阻隔桃花。

……

他為柳明昭做了許許多多的事，恨不能把柳明昭寵上天還要給她披件大衣怕天上冷。

但實際上他只是喜歡寵著柳明昭的那個過程罷了。

他只是忘不了小時候，第一次見柳明昭，他和顧衍打架輸了不想回家，坐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淚滿臉都是。

三頭身的羊角辮柳明昭走近，拿出手帕幫他把臉擦乾淨，然後說：「輸了就努力提高自己，下次贏回來，哭哭啼啼的算什麼男子漢？」

那時柳明昭穿著時新的公主蓬蓬裙，水晶發卡亮閃閃的，一雙大眼睛清澈透明，圓圓的小臉白裡透紅，嫩得能掐出水來。

要不是他手上全是灰，真想試著掐掐。

他聽了柳明昭的話，終於有一次打贏了顧衍，高興得快要飛起來了，想跟柳明昭顯擺一下，結果柳明昭看也不看他，拉著顧衍就回家擦藥。

他扯扯嘴角，嘴角破皮了，愣生生的刺痛，陽光刺眼，蟬鳴聒噪，柳明昭拉著顧衍回家，看也不看他。

贏回來？

贏回來個球！

輸成狗了他！

沈淮知道，他不比顧衍差，只是柳明昭從來眼裡心裡只有一個顧衍。

有時候他也想，要是和柳母處得好的是自己老媽呢？

那柳明昭剛來的時候是不是就是拉著他的手喊哥哥了？

是不是牽著柳明昭上學放學的人就是他？

是不是讓柳明昭眼睛亮閃閃的人就是他？

是不是讓柳明昭徹夜未眠寫日記的人就是他？

是不是現在為柳明昭戴上結婚戒指親吻柳明昭的人就是他？

……

他夠理智，尚未萌芽的感情從一開始就被他掰直成親情。

唯一一點不甘心就是柳明昭從來不叫他一聲哥哥，小時候就不好哄，怎麼哄都不叫，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送過去了也不叫，大了就更不可能了。

柳明昭連顧衍都不叫了，怎麼可能輪到他？

然而柳明昭叫了。

說是滿足吧，也沒有，就是心裡空空落落的，總覺得以後沒理由再纏著柳明昭了。

顧衍擁著柳明昭敬酒敬到沈淮跟前，沈淮回過神，發現今天的柳明昭漂亮得過分，顧衍也帥得不像話。

新婚夫婦間那戀愛的酸臭味差點沒燻死他。

爽快地喝盡杯中酒，沈淮看向柳明昭，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旅行在路上帶來的風霜使得他粗獷了許多，但只要笑一笑，還是當年那個不羈的少年郎。

「啊昭，我可說好了，孩子要叫我舅舅啊。」

柳明昭橫了沈淮一眼，「還沒影兒的事，就你操心，怎麼不是乾爹？」

沈淮笑得見牙不見眼，「你叫我聲哥，我當然是我侄子的舅舅！」沈淮看向顧衍，依舊是習慣性的挑釁，「妹夫，你可不能欺負我妹妹。」

顧衍勾勾唇，居然還開了個玩笑，「她不欺負我我就滿足了。」

柳明昭揪了揪顧衍腰間的軟肉，「誰欺負你了？」

顧衍轉頭噙笑，用一種很意味深長的眼神凝視著柳明昭，「我老婆。」

沈淮嘴角一扯，「你們兩個少在我眼前秀恩愛，小心我衝冠一怒。」

柳明昭白眼一翻，「這麼多年你的語文還是那麼差，衝冠一怒個毛啊！」

沈淮翻回去，「老子當年可是語文課代表！」

「呵呵。」

「呵呵個毛！」

……

他倒是想衝冠一怒，可是衝冠一怒之後呢？

紅顏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