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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靈雲聽閽人話裡話外都在指責李大人汙衊了牛僧孺,不快道:「你說的這些話,不也是莫須有的揣測?朝廷這兩年收服回鶻、平定昭義叛亂,都有李宰相的汗馬功勞,這樣一位於社稷有功的忠臣,豈能任你毀謗?」
那閽人捱了晁靈雲的訓斥,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立刻脖子一縮,像受驚的河蚌一樣緊緊閉上了門,任憑李怡再怎麼敲門,都不再回應。
李怡無奈地看著晁靈雲:「你一說話就把人嚇住,再要從他嘴裡套出話來,可就難了。我不過是逢場作戲,你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
「我……」晁靈雲自知理虧,咬唇不語。
「我知道你因為《周秦行紀》那篇文章,一直怨恨著牛僧孺,可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在真相未明前,先按捺住脾氣。」李怡嘆了口氣,問,「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他不是被貶為汀州刺史了嗎?那我們就追去汀州,與他當面對質。」
「如此殺伐決斷,真不愧是我的娘子。」李怡笑嘆,「既然你決定這麼做,為夫自然奉陪。」
夫妻倆商議已定,便馬不停蹄地趕往汀州,哪知一個月後抵達汀州,才知道牛僧孺被聖上一貶再貶,半道上便已轉往循州做長史去了。
得知自己又白跑了一趟,晁靈雲氣得簡直要吐血:「他到底作了什麼孽,竟讓聖上那麼恨他!」
她嘴上抱怨著,心裡卻知道答案——這大約就是李大人當初給她的承諾,要讓牛僧孺付出的代價。
只是連累她跟著東奔西走,讓她很難有大仇得報的喜悅。
李怡在一旁見她面色怔忡,連忙安慰:「別生氣了,你想想碰上這種事,誰最鬱悶?我們雖然辛苦,至少也比劉僧孺強,從堂堂宰相淪落為一州長史,這等雲泥之差,若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你這是安慰我,還是稱讚牛僧孺呢?」晁靈雲白了李怡一眼,沉默著思量了片刻,咬牙道,「我們都到了汀州,白跑一趟未免也太虧了。走,去循州!這一次就算跑遍天涯海角,我也要見到牛僧孺!」
她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讓李怡忍俊不禁:「好,都聽你的。」
這一年夫妻倆在趕路的途中過了新年,一路翻山越嶺,終於在會昌五年的春天抵達了循州。
進了州城,前往州衙一打聽,還好,這一回牛僧孺總算是沒去別處。
李怡不欲驚動他人,直接將慈恩寺方丈的薦信當做拜帖,遞了上去。循州瀕臨南海,是極偏遠的地界,從長安來的人到了這裡都會變成稀客,被長官請上筵席,說一說京城裡的新鮮事。
於是夫妻倆很順利地進入州衙,見到了牛僧孺。
牛僧孺起初不敢相認,還是李怡先打了招呼,才震驚地攆走侍從,對著風塵僕僕的夫妻倆行禮:「光王殿下、晁孺人,二位怎會突然到循州來?還,還特意來見下官……」
「此事說來話長。」李怡一笑而過,到了此地也不再隱藏自己的鋒芒,直接從包袱中掏出一卷《周秦行紀》,開門見山道,「我與內人此次前來,是有些疑問需要長史解惑。」說罷遞上書卷道,「請長史先過目。」
牛僧孺還不習慣這個稱謂,微微皺了下眉頭,接過書卷瞥了一眼,臉色頓時一變:「二位不遠萬裡來到循州,竟是為了這篇文章?」
李怡看出他面色有異,試探道:「聽長史的意思,這篇文章似乎不同尋常?」
牛僧孺與他對視了片刻,緩緩道:「不瞞殿下說,這篇《周秦行紀》,根本不是出自下官之手。」
第259章 大徹大悟
此言一出,李怡尚未反應,坐在一旁的晁靈雲已脫口道:「什麼?你說這文章不是你寫的?」
牛僧孺掃了她一眼,久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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