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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衣跟上斥候營,此刻她是一個領了軍命的戰士,不該再有這些雜念。
他們很快就開始了新的跋涉,花了數個日夜,穿過虎跪山無人踏過的荊棘區,攀上險峻的巖壁,只為繞過封鎖,去往敵人的後方。
他們的每一步,都是在朝勝利靠近。
這是南衣每一次精疲力盡之時的信念。
——
金陵。
宮門落鎖前,秋姐兒才從宮裡出來。不知怎麼的,長公主徐叩月近來總是頻繁召她入宮作伴。大約是因為在瀝都府承了謝家太多的情,而她家又是金陵唯一的謝氏族人,長公主對她格外青睞。
聊得大多也都是風花雪月的事情,偶爾夾雜著秋姐兒打聽幾句前線的戰況。而徐叩月似乎又話裡有話,不經意間會問起秋姐兒她的父親謝鑄,最近都在忙什麼,見了哪些人。
乍一聽只是隨意的家常寒暄,但秋姐兒最近本就有些疙瘩,這話便往心裡去了。
她察覺出,長公主好像不信任她父親。
這難道也是官家的意思?
馬車骨碌碌地載著她穿過金陵縱橫的街道回到家中,暮色漸晚。
穿過前院,她才發現父親今夜在瑤華園裡宴客。父親如今在金陵可謂是是德高望重,家中早就門庭若市,賓客往來絡繹不絕,甚至不時還有上門給她提親的,家中設宴已經是常事。
但秋姐兒奇怪的是,今夜的瑤華園外有不少家丁看守著。
她的疑心從一個小淺灘,一點一滴蓄成了洶湧的洪水。
家賊難防,只要起了心思,秋姐兒想靠近瑤華園並不難。她的腳步鬼使神差地挪向了林蔭茂密處,此處在內院,無人巡防,又能遮住身形。她透過鏤空窗雕,能看到園中夜宴之景。
謝鑄坐於賓主之位,下首統共坐著七個男人,年齡各異,看周身穿著氣度,恐怕都是王宮貴族。有兩人秋姐兒還認得,是常來家中的江南舊臣,其餘人都是生面孔。
秋姐兒的心躍到了嗓子眼,雖然是在自己家中,可偷看的行徑讓本就膽小的她雙腿直發軟。她沒看出什麼蹊蹺,心態已然快崩了,想轉身走人,可倏忽一句話如驚雷般落入她耳裡。
「千算萬算,沒算到謝大人的侄兒隱藏如此之深,還以為他也是自己人,那些重要的情報白白流到了他手上,都送給秉燭司做火藥了!」
秋姐兒的腳步猛然就扎住了。
「瀝都府雖然大敗,完顏將軍折戟,好在還有長公主力挽狂瀾,妙用謝卻山的身份做文章,現在的局勢,他只要在瀝都府城中一日,朝廷便不可能派兵,可他要是一走,守城戰就必輸無疑。瀝都府已是囊中之物!」
「如今能搏得上風,大滿先生也功不可沒,要不是您在金陵從中斡旋,哪能這麼快便釜底抽薪、扭轉乾坤?」那人遙遙抬杯敬謝鑄。
「只是聽說張駙馬去了瀝都府,官家不會還有什麼力挽狂瀾之策吧?」開口之人聲音尖利,就坐於謝鑄的左旁,大概是宮中身份很高的宦官。
謝鑄眼眸一暗,朝那兩人敬盞飲酒:「我謝家為他前僕後繼死了多少人,他若扶得起,我與諸公也不會坐在此處了。」
秋姐兒扶著牆,竭力讓自己站穩,她所聽到的每個字都在衝擊著她的認知。
可她也從未像此刻那般清晰又飛速地思考著,過往很多碎片忽然有秩序地拼湊了起來。
永康二十一年,在朝為官的父親,極力主戰,推行新政卻遭不利,被貶回家,人前為了幾分面子,依然是處事不驚的大儒謝先生,人後日日酗酒,醉酒時還會大逆不道地痛罵朝廷——有此君主,王朝危矣。
花了好幾年,父親才接受了現狀,在那個小小的船舶司中做司監,與那些太學生們空談著胸襟包袱,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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